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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呼!一只畜生低嘶不已,小太监苦恼的搔搔头。
“总管大人,这十几只猪啊羊的如何处置?”
“先拖到后园子吧!”再听候公主的发落。
“那么,我们这一伙子人咧?”
“当差啊,晚上公主可能会召集咱们拼酒小赌。”
“是!”大伙儿一呼而散,期待著暗夜的到来,甚至可以想见那又是多么的刺激和尽兴。
退下的人潮中有人忍不住高呼公主千岁千千岁!
吓了一身香汗淋漓的淑妃根本站不起身,幸赖贴身宫女的扶持才能勉强站起。
“娘娘甭怕!有么公主的‘保护’,您不会受罪的!”
另一宫女亦是附和道:“太后和皇上都不是么公主的对手。”不是指武功,而是那两位权倾天下的人根本是屈居下风,谁叫他们一个是爱女爱到心坎里,另一个则是宠妹宠到天地变色亦是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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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堂堂的十四公主,瞧瞧你,秽乱宫中,该当何罪……”端坐在慈安宫内的太后唇一抿,瞪视半晌才问:“你在做什么?朱令予!”
“掏耳屎啊!好听仔细母后大人的训话!”看她多孝顺啊。
不成样子!“别以为我的放纵是永远的恩典!前两日你这公主之尊和宫女们一块儿滚烂泥、打水仗,哀家全一清二楚。”
“深宫内苑归您老人家所管……”眼线和狗退爪牙一大堆。
太后继续数落著,“昨夜竟然还和奴才们饮酒狂欢,玩那个韩信赌术!”
“喂,倒杯茶润润喉。”
“是的,公主。”一旁的老太监忙不迭地伺候著。
太后的脸色刷地绿了。
“哀家在训诲你的不是,你竟敢听而不闻?”
“又是哀家!贵为太后,哀个屁,不过是死了丈夫!”
“朱令予!”她怎么生下这孽障啊!
上前拍拍她剧烈起伏的胸脯,朱令予撇撇嘴,“儿臣不是对您不敬,喝茶润喉是为了要和您谈谈心,说说体己话。不要这么爱生气,小心您的亡夫盼到您真和他相聚。”
太后气得眼睛斜了,嘴角也略微怞搐,“你竟敢诅咒哀家?这是大不敬的罪行,倘使是别人……”
“倘使换作别人早已脑袋掉地,一命呜呼。”但是她不是“别人”,她是太后最亲最爱的亲骨肉。
其实她也不是恃宠而骄,只是被困在这华丽牢笼的生活,实在是难受至极。
且偏偏不知是哪个该下地狱的鬼发明这一套烦死人的繁文总节,压得人几乎窒息。
太后怒极生悲的哽咽著,“都是本宫”时心软!当初就不该依著你的意,聘请那些武林怪胎教导你什么拳脚功夫。”
“母后大人,那是英明的决定!”否则她早早拿著包袱,离开皇宫逍遥过日。
“射御书数和琴棋书画,你只会射御和高来高去,东飞西跑的!”
一想起四年前亲眼目睹她飞檐走壁之余,还能射中一只俯冲而下的大鹏鸟那一瞬,仍是惊心动魄。
没想到骨架子纤细至极的她,竟是能够以一抵十的武功高手,为娘的自己虽然欣喜于女儿的自保能力,然而打小就不驯,而且没个闺女娇羞模样的女儿,竟是越来越豪放爽朗了。
简直是男人性情,甚至较之男人更为英姿飒飒!
她这太后的的确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哀家”呵!
“予儿,你要母后我为你躁多少心,白多少发啊?”
“庸人自扰。”
太后眼一瞠,女儿言下之意是暗喻她是个庸人?
养女不教、养女不教!
“瞧瞧你哪里有公主样!连个胭脂水粉都不抹!脚下穿的是什么鞋?宫鞋和宫服都被你丢到一旁去晾著啊!”
朱令予露齿笑道:“不是告诉过您,儿臣一抹上胭脂便会犯头痛!至于绣花宫鞋,穿上脚怎么练功?宫服美则美矣,但是飘飘然的,走起路来会觉得碍手碍脚。”她身上这男人裤装才是最佳选择。
“予儿……”
茶水灌够了,朱令予霍地起身,豪气干云的拍拍太后的肩膀。“儿臣要去练功了,亲爱的母后大人歇歇吧!您老了。”她很有孝心的。
看著女儿远走的纤盈背影,太后气急败坏的喊道:“不准再和奴才们一块蹲在地上喝酒划拳!也不准再和人勾肩搭背,失了身份!”
“听见了。”头也不回,她扬扬手,步出慈安宫。
太后不禁仰首长叹。予儿回答的是“听见”而不是“遵旨”。
一旁的老太监掩嘴偷笑,这一局照往例仍是十四公主大胜;太后娘娘依旧是输方,莫可奈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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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予快疯了!
她一定要出宫溜溜,否则她的骨头都会僵坏掉。
扎好坊间常见的男人髻之后,她把银两扫进贴身荷包里,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公主,”宫女小苔端捧著一盅甜汤走进殿内,“您又要偷跑出宫了?”
笑睨了她一眼,朱令予朗声道:“本公主是光明磊落的出宫,不是偷偷摸摸钻狗洞。”
这倒是!单凭公主一身的好本领,禁卫军们哪挡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