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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里的银锭子、金锭子相互碰撞，发出金属特有的声音，掉到地上，有几锭还掉到悦尘音脚边。
冬梅忙上前去拉，喊道：“哥，你别着急，娘身子不好，你就别……”冬梅拉不住哥哥，忙改口道：“奴给你说还不行吗？”
大生这才停下来，抄手靠在墙上，斜眼看着妹妹。
冬梅想了想，从慧娘的事情开始，简明扼要地讲与了哥哥听，最后反手指着悦尘音，道：“她确实是马家的养女，李氏让奴将她交给哥处置，还交代要干净利落。”
悦尘音听了这话，浑身燥热的情况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李氏真是存了要她死的心？冬梅不肯让她哥哥动手，是准备自己动手了？
大生一愣，随即一拳捶到墙上，怒道：“都是我！都是我无能，要你卖身去马家做丫鬟，让你去受这种苦！”
冬梅心疼地拉过哥哥的手，道：“哥，快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奴左右是马家的奴才，该为她李氏卖命，可她怎么能让你……”
悦尘音偷偷瞟了一眼，看他们兄妹还在纠结。冬梅避重就轻，没有交代这些金银是怎么来的，她倒是大概可以猜到。
这么多金子、银子，冬梅再受宠也不过是个丫鬟，又不管账，绝对不可能有这一大笔钱过手。大概，这些金银是冬梅偷来的？也许连具体数目也不知道吧？
悦尘音蹲下身子，悄悄将身后的麻袋扯下来，胡乱抓了两小块儿金子到手里，不论如何，她留点银钱防身也是好的。
突然，大生拍着脑门子，反手抓着妹妹的胳膊，叫道：“妹妹，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与其你回马家去受苦，不如我们一家都离开这里吧？现在我们也有钱了，到哪儿过不了一辈子？”
冬梅卖的是死契，又知道李氏的底细，除非死，李氏是绝对不会让冬梅活着离开马家的。更何况冬梅现在又偷了这么多金银，李氏怎么肯善罢甘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