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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一见她手中所拿的牌,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愿赌服输,快释放人。」
刘费气急败坏,变了脸,「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本官就非得要听你的命令?来人啊,快把他们拿下,关入牢中。」
「你竟敢食言?」金镂月气得重拍桌面。难怪他这么肥!
「那又如何?在这里,本官最大,谁敢不服?」刘费趾高气扬。
冷不防地,身後传来一道低沉嗓音——
「我就不服。」
众人转头一看,刘费一见到来人,吓得腿差点都软了,连忙讨好地迎向前。「高大人今儿个怎么有空前来?也没先知会一声。」
身为尧日国刑部尚书的高戎,冷眼睨着刘费,「你身为锦乐城的官吏,竟敢做出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挪用公款等错事,现在竟还胆大妄为到在衙门内摆起赌桌聚赌,罪加一等。」
「冤……冤枉啊,大人……」
「没有冤枉,我已经拿到数本帐簿,上头清清楚楚记载着你的所做所为。来人啊,将刘费头上的官帽摘下,褪去官服,押人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饶命啊……」刘费发出如同猪只即将被宰的凄厉叫声。
金镂月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无法反应。顼在究竟是怎样了?对了,她还得去救他。
她连忙起身,就要奔入牢中,探视展彻扬的情况。
然而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却自高戎身後传来——
「你想上哪儿去?」
金镂月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缓缓步入厅堂的展彻扬。怎么可能?他不是被人囚於牢中,怎么会从外面走进来?
莫非他早就平安脱逃?
展彻扬来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发,「你行事实在莽撞,要是我来迟一步,天晓得你会落得何等下场!」
「我……」金镂月在听到他温柔的责备後,不知怎地,眼眶泛红,突然好想哭。
展彻扬见她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只得将她一把抱起,当着众人的面,转身步离厅堂,在经过高戎身旁时,高戎向他点头致意。
「要不是有你的协助,我也无法将刘费定罪。」
「别这么说,那是身为市井小民的我们应该做的事,恕在下先带着被刘费强行押来赌博的妻子返家。」展彻扬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然而在他怀中的金镂月却是脸红不已。他说她是他的妻……他真的是这样讲的。
好高兴,怎么办?她又快哭出来了。
高戎颔首,任由他们夫妻两人离开。
大汉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他只要能回去和王凤继续先前被金镂月打断的事就好。
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展彻扬抱着金镂月返回宅邸,王凤见他们两人平安无事回来,立即煮面给他们吃,好压压惊。
金镂月一面吃面,一面偷看着展彻扬。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吃,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展彻扬当然也发觉到她一直在偷看自己。
「嗯。」金镂月甜甜一笑,突然想起一事,「你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的?」
「那种铁锁,作工粗糙,我只要拿铁线稍微一撬,马上应声打开。」展彻扬轻轻摇头,完全没将那种烂锁放在眼里。
「喔,这么说来,岂不没有任何锁能将你困住?」金镂月半眯起眼睨着他。
「那还用说。」展彻扬自信满满。
金镂月放下手中的玉筷,小手轻托着下巴,看着低头吃面的他,「你之前被我套上铁项圈,照理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开,那你又为什么不逃?莫非是……故意不逃,好大吃我豆腐?」
噗!
展彻扬当场吐出口中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