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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今晚唯一没喝酒的人,所以我最清醒。我知道要维系一段感情除了真诚的交流之外还需要善意的谎言。今晚我愿意为了我跟流沙的未来对自己説一次谎,告诉自己我什么也没看到,也对流沙撒一次谎,给他继续掩饰的勇气。
“流沙,我知道你不会跟幽幽有什么的,我是自己心情不好所以胡乱説话。今晚路过遇见你们我不意外,我知道你是为了照顾幽幽。”説谎是一件累人的事,我借口要去照看幽幽了就匆匆上了楼。
楼上幽幽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在微弱的灯光下,幽幽看起来更美了。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审视了她。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开着,犹如丝绸般光滑亮泽,低垂的睫毛长长的,似乎随时会睁眼根你交流,微闭的嘴唇,不知是天生那么红润还是喝过酒的原因,红润地泛着光彩,很有让人亲吻的**。她踢掉了被子,白色的吊带衫将她的身体裹得紧紧的,她那迷人的身体仿佛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撑破这小小的吊带,但是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安静,不给你留任何邪念。流畅的线条,健康的肌肤,幽幽确实很美,她的身材欣长,而面容精致,就像个精雕细琢的娃娃。我今天才相信天使与魔鬼的结合这句话就是为幽幽而説的。
面对这样的女孩子谁可以不动心那他不是有足够的定力就是身体有问题。所以流沙吻幽幽这是在特定场合下的特定事件,我不必介意的。我一遍遍告诉自己,理智上我知道着件事情他们谁也没错,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但是感情上我还是无法完全接受,我会一遍遍回放那个接吻的镜头。
我欠流沙的很多,这次就当是个偿还吧。
从这以后,流沙不再问幽幽的行踪,幽幽也很少在我这里吃饭了。偶尔也会遇见,彼此説些不痛不痒的话,开着言不由衷的玩笑,大家很难再回到从前了。我有些不习惯他们两个这个样子,这样一来似乎又都是我不对了,仿佛是因了我的存在而让大家都不痛快。
幽幽最近大概是在谈恋爱了,她每天都很晚回来。这样我跟流沙相处的时间就很多了,可是幽幽不在了,我们倒无话可説了。很多时候吃完饭,流沙就这么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我就在书桌前看书,其实谁也没有真正干什么,都是心不在焉。一旦十点一到,流沙就会站起来回去了。就好像十点是个界限,我很想告诉他如果不想留下可以早点走,没有必要一定留到十点的。可是怕説了又引起不快,所以每天的这段时光本该是最快乐的,现在倒像是临刑前的时刻,有些无奈,却不得不等待。他累,我也累。
我们多久没去看电影了?我们多久没出去玩了?我们多久没相拥着聊天了?这些真的都是好遥远的事情了,我想起来都恍如隔世。以前的那些事情就像是泛了黄的照片,有些
清清总是劝我跟流沙好好沟通。可是流沙现在似乎有些怕我,他不主动説我们之间的事情,结婚或者什么的,以前常挂在嘴上,可现在他绝口不提。我想他可能更需要时间去跟自己沟通,他现在需要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愿意跟我恋爱结婚。所以我也不想谈,我怕谈话会改变他的心,我希望我们的结婚是水到渠成,是两个人共同的意愿,而不是交流和沟通的产物。这样的婚姻我见过太多了,我不想要。
再説我也害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谈着谈着就把谈心变成了争吵。我的心一直不能平静,我也始终在徘徊,所以与其説是给流沙思考的时间不如説是给我们彼此思考的时间。感情最坚强也最脆弱,有时它禁得起风沙和岁月的考验,而有时却禁不起言语的伤害。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足够的准备去跟流沙过一辈子,在幽幽来之前,我确定我可以。在没知道柯林为何放手我们的感情前,我确定我可以。可是现在呢?
我无法确定了。
我不否认我的心里依然有柯林的影子,我也承认有时我会怀疑流沙的感情,所以我一直无法确定我到底要什么。
审视自己心灵最深处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深深的痛。那种飘摇不定,把握不住的情感是我的心一直不得安宁的症结所在。我痛恨我自己,为何不能快刀斩乱麻,而总要犹豫犹豫。
实则我是个最不坚定最不勇敢的人,清清小薇她们都比我好。
幽幽终于跟我提出要搬走了,我心里説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以前很盼望她能主动提出搬走,可现在这样,好像是被逼走的。我又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执意要她留下。她终究还是搬走了,忙碌了一整天,她的床啊,书啊,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都从我的视线消失了。我的房间立刻宽敞了许多,让我有些不习惯。每次走过幽幽床的位置总习惯绕一下。
我的心,空空的,又沉沉的。
幽幽走的时候是下午,我们连饭都没吃就这么一直收拾着,直到把一切都整理好。然后把房间的卫生搞好。
“好了,一切回复原样。小姐姐。”幽幽还是那么可爱地用脏手掳着自己的长发也不怕脏。
我笑了笑,一切怕是再回不到原样了。
幽幽叫了两辆三轮车就拉走了。她就这样走出了我的视线,我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和伤感。她就这样突然地闯入我的世界然后又这么突然地离开,我心里是有些怨愤的,虽然她都不是故意的,可是在我看来她的到来打破了我的平静。客观地説,其实本来就不平静,幽幽的到来只是催化而已。
我站在弄堂口看这三轮车慢慢远去,看着幽幽生动美丽的脸庞渐渐模糊。我突然没了方向,我现在该干什么呢?
这些天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让我舒心的。幽幽这件事情是不是这样就算结束了?结束了我该有解脱的感觉为什么依旧不开怀?我总有一种刚取下喉咙的鱼刺的感觉,虽然你明白地看见了鱼刺被取了下来,可喉咙的刺痛感觉依然那么真实,于是就要怀疑到底鱼刺是取下了还是依旧在,是视觉错了还是感觉错了。
我不想上楼,我去了清清家。
清清正在打扫卫生,家里的房间里,地板上都乱糟糟的。洗衣机和吸尘器的声音响得很,我连坐下的兴趣都没了。
我要走清清也不拦我,就这样我打消了去别人家坐坐的念头。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