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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断子绝孙前文说过,武川镇在阴山北麓,正横在在阴山道上,实乃朔州屏障,军事要冲。
高欢将马来西亚安置于此后,命他不时袭扰柔然。东北部一些少数民族部落见阿那瓌竟无动于衷不加理会,一时也蠢蠢欲动起来,意欲趁火打劫。正在观望踌躇之时,罗伊铭带着狼牙、拖第等率一万精兵来到了。
马来西亚先是一阵慌乱,待打听阿那瓌只派了一万骑兵来,且来将不过罗伊铭、茹茹、狼牙等人时,立刻又放松下来。接着,军士又来报,说晋州刺史、第三镇人酋长高欢已派了武卫大将军斛律金率一万余敕勒精兵赶来为其后军。马来西亚一阵哈哈大笑过后,言语间更加狂妄起来,说道:“罗伊铭、狼牙是什么东西,竟敢带不过一万骑兵长途来犯。我投大魏,正愁没什么功劳献上,这几位不知死活,那我便借他们的人头一用。”
第二天一早,武川镇外,两军对垒。
罗伊铭当先拍马出阵说道:“马来西亚大人,别来无恙!”
马来西亚“哼”一声,趾高气扬地问道:“不知罗将军此番为何而来?”
“哦,是为规劝大人而来!”罗伊铭一笑,说:“希望大人迷途知返,重回柔然!大汗说了,大人若能悔过自新,必不责罚!”
“哈哈哈哈!”马来西亚忽然一阵大笑,说:“我既投大魏,就已与阿那瓌势不两立。阿那瓌如今这般小儿说辞,真是痴人说梦!”
“马来西亚,你好大胆!”狼牙忽然怒喝道:“大汗对你天高地厚,你如何这般忘恩负义!”
“呸!”马来西亚的长子纳吉布冲出来喝道:“士卜争功,坚持要出征,盛乐城中百官谁人不知?我父亲求问巫仙不过是顺从士卜之意而已,士卜被杀在于其刚愎自用自大无能,岂能加罪于我父亲?”
“这点大汗当日已经查清,也并未将世子被杀之罪怪于马来西亚大人头上!”罗伊铭说。
“这才真是笑话!”马来西亚说道:“我既然无罪,他如何又在众官面前将我杖责?这分明羞辱于我!我又岂能受他这口恶气!”
“你混账!”狼牙大喝道:“大汗乃柔然国主,他是君上,你乃臣下,他杖责于你,你便心怀怨恨,分明是早有不臣之心!”
“哈哈哈哈!”马来西亚忽然大笑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本来就不是他阿那瓌的臣子,若非大魏扶持,他又何德何能做得了柔然的可汗!如今他忘恩负义,攻打北魏,又有何面目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