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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刚才跑哪儿去了!”张建武生气地责问,“你是存心让我难看是不是?”
“张书记,我,我刚才跑厕所去了。”杨副主任不安地解释道,“昨晚喝多了,肠炎又犯了,一直拉肚子。”
“看来真不能只晓得往上跑了,还是得下来跑跑!”张建武书记灰心丧气地白了杨副主任一眼,自言自语道。
情绪激动的石天被医护人员打了镇静剂,终于睡着了。石天妈妈在亲友的搀扶下跟着背石天的大伯回了家,留下婶子守着老公的尸体。再这样熬下去,还会出人命的。
罗纪扶着颜夕也相跟着来到了石天家。
踏进门槛,眼前一黑,罗纪心里不由得一怔,一脚踏出后便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前面的颜夕显然也是适应不了这陡然黑暗的光线而止住了脚,撞在了紧跟其后的罗纪怀里。
黑暗中,彼此的心跳猛烈地撞击在一起。
悲伤中的礼貌是虚伪的,显然沉浸在悲伤中的村民已忘了还有两位客人。他们把石天背进了一个没有门的木楼房间里,放在了床上。又扶石天妈妈坐下。
这时罗纪和颜夕才适应了黑暗的光线,渐渐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石天睡的这床,哪里是床!简陋的木床板架在几个空心砖上,木床板上则铺着破旧不堪的草席,褴褛泛黑的被褥,简单地盖在石天身上!
世上还有这么贫穷的家吗!罗纪和颜夕的心都不由抽紧,酸楚顿时油然而升。
原来黑咕咙咚的屋顶是被薰黑的!低矮的堂屋里竟然在烧水!一只黑铁茶壶正“嘁——”地鸣叫着,想来是里面的水已经烧开很久了,屋内凝聚了一层淡白的水蒸汽,使本来就阴冷的屋子更显得潮湿和凌乱。这时亲友们才想起了跟他们回来的两位老师,忙起身招呼道:“老师,坐!”
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痛苦的呻吟。
罗纪踏上潮湿斑驳的石阶,走进了刺鼻气味来源的黑屋子。
原来在楼梯阴影里又摆放着一张同样简陋的床,空心砖、木床板、草席、褴褛泛黑的被褥。定睛一看,凌乱的被褥下显然还睡了一个人——是石天的爷爷石增福!
又一声痛苦压抑的哭泣声从凌乱的被褥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