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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同没有抓到他们,气急败坏起来。她将穿着的公子衫一掀,从内衣里掏出一把小折扇。傲慢的打开折扇,好像有些热了,先是对着自己的俊脸,轻摇了两下,笑眯眯的看了看围着她的四人。
见他们都虎着脸,拉着架势,她又“哈哈,哈哈”的一阵怪笑。“来吧,你们一块上吧,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们。”她还在以公子自居。
悟常见她如此无理,加上断足之恨,不仅大怒。他双掌运力,掌心血红,猛然朝李世同推来。李世同看似傲慢,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今天是遇到了劲敌,自己要不小心,会有麻烦了。因此,她也在时刻注意着。
红光袭来,她单脚做轴,猛然将身体旋转,像只陀螺似的,原地转动起来。
她这一转,手中的小折扇可就起了变化,变得漆黑。那扇子随着她的转势,竟然扇了起来,一刹那,平地起风,呼呼山响。立即,这里阴云密布,飞砂走石,只刮得天昏地暗。
地上绿油油的小树,被连根拔起,刚才落在地上的树冠,也被刮上了半空。风起处,只听得恰似鬼哭狼嚎。翠儿,珠儿,冬梅,连那悟常,都没有想到她还会来这一招,居然全被这阵旋风卷入了半空。
李世同看到自己得手,高兴得哈哈大笑,将手中那小扇,摇得更加猛烈。那旋风,也随之更猛。正在得意之时,却猛然听到背后一声断喝,“狂徒休要得意,看剑”。只见一道金光,直刺她握住小扇的手臂。
谁来了,当然是张瑞兴了。瑞兴见珠儿出去有一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就知道是凶多吉少。
不能再等了,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却让人家小姑娘去卖命,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到这里,他手拿宝剑,将房门打开,走了出来。
到外边一看,他又是大吃一惊。只见太阳在天上高高的挂着,这里花红柳绿,青草茵茵。远处是一片水田,碧绿的稻苗,随着微风,掀起片片绿浪,景色真好像一幅水彩画,十分迷人。哪里有什么血雨腥风,打斗的痕迹呀。
回头一看,找不到刚才出来的房屋,却是一座荒坟,出现在眼前。看到这些,瑞兴心里若有所思。“是啊,她们都是鬼呀。”
想到鬼,他突然发现,在坟的右边,大约有一里远近,一股巨大的旋风,形成圆柱状,遮天盖地的刮着。那旋风刮的异常猛烈,瑞兴长这么大,从来也没见过。他没再想什么,急忙纵身,向那里跑去。
到了近前,仔细看去,那旋风方圆有五六丈,刮的一团漆黑,里面有什么,他看不见。但是,他知道,那旋风里一定有什么蹊跷,他立即挥起宝剑,大喝一声,向旋风内刺去。
说来真是奇怪,或者说是老天有意佑护他,师傅送他的玉泉剑,可能是长了眼睛。急怒中刺出的一剑,竟会功力倍增,闪现出一道金光,居然将那漆黑的旋风刺破,他看见了在那里旋转着的李世同,而他的宝剑,也直接向李世同的手臂刺去。
事情往往都有巧合的地方,假如瑞兴不是个君子,假如他不大喝一声,而是偷偷的刺向那旋风,也许李世同会当场殒命的。
瑞兴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玉泉剑,是专门驱邪斩魔的宝剑。师傅送他宝剑时,就已经知道,瑞兴会有这些劫数,因此,才把宝剑送给他,助他成就一番事业。
李世同在自己扇起的旋风中,不断地加大功力。看着被旋风卷入空中的那四人,有些得意忘形起来。正在那里哈哈狂笑,猛然觉得金光乍现。
她反映极快,发觉不对,立即收势,急停步,但还是慢了一步。拿扇子的那只小臂上,“哗”的中了一剑。穿的公子衫的衣袖,裂开一条口子,雪白的小臂上,皮肉开裂,血水立即涌出。手里摇着的扇子,掉在了地上。
扇子一停,旋风立即停了下来。半空中的四人,各自运功,飘落地面。
李世同恼羞成怒,定睛一看,见是瑞兴出来了,她又有些喜出望外,就连流着血的小臂,也感觉不到疼痛了。立即装出一副斯文的样子,“啊,弟弟,我可找到你了,快同我走,躲开这群妖魔鬼怪。”说着,她伸手来拉瑞兴。
此时的瑞兴可不会再上她的当了,他立在那里,手持玉泉剑,拉好架势,“嘿嘿”冷笑两声。“谁是妖魔鬼怪,还敢来骗你家少爷么。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为什么将我的表哥骗回临安,害得我连进京的路费都没有了。识相的你赶快逃命去,本少爷不愿杀生,如若不然,我对你可不客气了。”
瑞兴虽然听翠儿她们说李世同是个恶魔,但他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而且在船上那晚,还对她心存好感,因此没想对她怎样,叫她快些走了也就是了。
“什么,张公子,你说什么。”、李世同改了口,不再称呼弟弟,改成了张公子了。“谁骗你哥哥了,我说过的,哥哥他先走了,我是为了等你,才留下的。哥哥他现在已经到了无锡,在那里等我们呢。我们必须加快行程,赶到那里,不然,他在那里会着急的。”瑞兴看到,她居然显出了满脸着急的样子。
她这一说,瑞兴心里开始嘀咕起来。“不,冬梅、翠儿、珠儿,还有悟常,是不会骗自己的,可是,她说的。”瑞兴仔细看去,见她的耳朵上也没有耳环的痕迹,分明是个少年公子呀,这,这难道自己又上当了。
看到他犹豫,李世同又开了腔。“弟弟。”她又叫他弟弟,“是不是那几个小贱人说了我什么坏话。”她用手一指已经围住她的翠儿、珠儿她们。
“你不相信为兄的么。那好吧,反正你的表兄在无锡等我们,我也不管你了,我们各走各的。”说着,她在那里扭回身,装出就要走的样子。然后又回头说,“对了,这里运河水位又在下降,你也改走旱路吧。”她还在关心着瑞兴。
这一来,真叫瑞兴为难了。他本来初出茅庐,哪里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啊。听谁的,她们说的都似乎在理。而且她们对待自己,都是关爱有余。这可怎么办,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想同谁商量一下的余地都没有。
瑞兴犹豫,旁边的珠儿开了腔。“你这妇,装得可真象。你骗得了我哥哥,你骗得了我们这些人么。告诉你吧,不管你有多少花言巧语,今天你休想离开这里。”说着,她将软鞭一抖,直向李世同的前胸刺来。瑞兴看见,珠儿的手上,挂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