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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总是喜欢跟春哲说,这次也不例外,我把我丢书的事情和喜欢上一个女孩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他拍拍胸肌发达的胸脯给我打包票说:“一切都已在吾股掌之间矣。”
今天早晨天刚亮就把从被窝里拉出来,说要传授我“出其不意地感动”。就算我有一千个不情愿,也晚了。我被拖拽着离开公寓,又爬了六层楼梯,到了男宿舍楼的顶楼,对面就是女宿舍楼,两栋楼隔了数百立方米的巨大空气,春哲说:“我要是具有在空气里游泳的本领就好了,象鸟一样游过去。”我讽刺地回答:“你又看上对面楼里哪一只鸟?小心是一只啄木鸟,到时候被啄的遍体鳞伤。”
太阳真好,像块红玉静静挂在天的白皙脖颈上。
我和春哲趴在顶楼的护栏上,水泥砌的台子被夜露浸的凉凉的,像春天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春哲拨通了一个号码,暧昧地尖着嗓子说:“你爬上顶楼看看,我在对面顶楼看太阳,等待美丽的女神现身,是你吗?是你就在三分钟内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快呀,我的爱情神!”我笑的喘不过气来。
果真两分三十五秒的时候,对面露出一个女生的头,不过很快又消失了,比过眼的云烟还要快。幸亏我戴了眼镜,否则以我的眼神绝对捕捉不到这么迅速的镜头。
春哲的手机响了起来,摁绿色的接听键后一个女生非常尖细恐惧的声音顺着电磁波传了过来:“豆荚昏过去了,头流血了,你快来啊!”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哭声。
我的脑子像一张网,过滤掉许多信息,唯独“豆荚”和“流血”四个字残留在脑海里。春哲还在若无其事地说:“什么呀,你以为我傻啊,我才不信呢。”
我疯了似地往楼下跑,女宿舍楼“男生止步”四个字对我已经失去作用,我一口气又爬上了女宿舍楼顶楼,看见一个女孩伏在另一个女孩身上哭,我的豆荚流血了,但没有了疼痛的哭声。
医院里到处是安静的白色,像天使洁白的羽翼轻轻覆盖在病人的身上,也覆盖在我的豆荚身上。医生给豆荚检查了伤势,包扎了伤口,说有轻微的脑震荡,要我们静静地等待她自己苏醒过来。
豆荚换上了病人专用的病人服,白色和浅蓝色的道道相间的那种,像一条吃饱了蔬菜的懒洋洋躺着的虫子。豆荚静静地闭着眼睛,安静的仿佛来到世间还不曾说过一句话。“多么美丽的人儿,我一定要替自己争取到这份我渴望已久幸福的爱情”我在心里默想着。
夜晚的时候豆荚还没有醒过来,我穷己毕生绝学总算把春哲和小敏两个人劝回宿舍,让自己有和豆荚独处的机会。那个夜晚我不停地给豆荚说话,用热毛巾擦她脸上的血迹和手臂上的灰尘,还偷偷地甜蜜地吻了她。嘘,这是个秘密啊!
天明的时候,一个身穿城市环卫服的大婶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惊魂未定地站在豆荚病床旁边,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呜咽着但又不敢发出声音。
我去劝她说:“婶婶,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刚才查房的医生说不出意外她今天就能醒过来,你尽可以放心。”
那个环卫工人沙哑着嗓子问:“你是?”
我笑了笑,掩饰自己的紧张,然后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她男朋友!”
说后就走出病房,去医院旁边一个看起来挺干净的饭馆买了两份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和一屉小素包。现在我要招待好每一个来探望豆荚的人,给我的爱情拉拉选票,我想这位婶婶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吧。
我一直坚信是老天把豆荚送到我身边的,否则人间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豆荚竟然醒了,这丫头怎么说醒就醒,一点准备也不给我留。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我该说些什么话,唉,脑袋就像一窝小鸟,不知被谁扔了一个石头,全飞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草窝和几片温暖的羽毛。要是带台电脑就好了,最起码可以百度一下。
我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找了张凳子坐下,低着头不敢看豆荚和婶婶,脸烫烫的不会是脸红了吧?上帝,我可是一个男生!
这时环卫工婶婶责备地说:“女儿,你真是长大了!交这么一个好的男朋友也不给妈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