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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石壁,弯弯曲曲地围绕成一个地下石道,芗南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手心紧握,目光四处打量。在蜿蜒封闭的石道里,安静的唯剩,芗南微微的脚步声,借着微微暗黑的光线,芗南摸索到了一道沉重的石门前,那石门上不再有青色苔藓,只是干干净净的诡异,这里面会有什么?会不会有诡异的怪物?芗南想了想,抿了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按动了门旁的显眼开关,石门便慢慢地从下升起,芗南防备地看着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的事物,直至门已完全收缩不见,才小心地走了进去。但一进门,除了一个巨大的墓碑立在空旷的石室里,再觅不到其他的东西,芗南略微松了一口气,好奇地走近了墓碑,却发现那是一块无名的墓碑,上面没有任何字迹或者图案,芗南难以置信地伸手轻轻摸了摸石碑,只觉手心一阵麻痛,她猝然缩手,一道明显的划痕清晰无比,出现在她的掌心,但却没有丝毫血迹,她狐疑地咬了咬牙,又再次将手尝试着伸了过去,可这次却再无半点不适,她眉一挑,用手放肆地在碑上乱舞起来,竟也不再有痛感。
她,不解地伸回了手,却吓得脸色卡白,原来那道划痕居然也不见了。
当清晨的阳光,舒舒服服地投在黛色洒金屏风旁的白晶清水冰纹盏里的紫蕊水仙娇嫩的玉瓣上时,芗南轻轻地翻了个身,却突然发觉似乎有人正盯着自己,微睁开睡眼,便见一双柔和而又明亮的秀眼在审视自己,只见那女子紫荆凤衣在身,青丝如云,明眸神飞,她微颈边披散着珞进流苏,她正细细地注视着自己,芗南微怔,轻轻爬起身,微微啜了口,惊问道:“你是?”
那女子云淡风轻地含齿一笑,看着她,慢慢道:“沬沙,你还真认不出姨娘我来了,看样子病的不轻啊!”芗南眼眸一惊:“姨娘?”她不是真正的右沫沙,又怎么会知道她是谁?眼见气氛略有沉闷,那女子微微一笑,柔声道:“沫沙,我是你月贵妃姨娘,现在,你可要记住了,听说你最近身体微恙,我今日特地出宫来瞧瞧你,不知道你可好些?”
芗南这才有些明白,原来是右沫沙的月姨娘,眼底微亮,恭敬回道:“原来是月姨娘,沫沙竟未认出,真是有失礼数!”说着准备起身下地,致歉。却被月贵妃用手拦住:“不用了,养病要紧,不拘礼节。”
芗南见她执意,也就没好再动,半躺在榻上,“姨娘,今日不单只是来看看沫沙的病吧?”她终于轻声问道。如若月贵妃真是只是来看自己,又何必看过之后并无走之意,看她神情里微微的焦急,怕不是为她吧?
“沫沙,那个,其实姨娘是为了翎少的婚事来的。”月贵妃,幽幽开了口。
“婚事?”芗南一头雾水。
“嗯,再过几天便是你们的大婚之日,原本正如姨娘所料般顺利,沫沙你将会成为我的儿媳,成为沂王妃,可是,谁知有人却搅了局!”月贵妃越说越难以平静,眼里渐渐斥满了恨意。
“谁搅的局?”芗南对这其实并不怎么关心,可还是装着不悦地问。
月贵妃一脸冷意,道:“纯贵人那个身份卑贱的贱婢!”
“姨娘,此话何意?”芗南将身子微微坐起。
“那贱人,居然以长幼之序为由,奏请灵王,一并为她的儿子卫王选妃,如此一来,翎少岂不也得选妃?否则岂不招人话柄!”芗南见月贵妃,满眼的怒火似乎快要喷发。便小声劝道:“姨娘,选妃其实也不错的。”
只见月贵妃眼一亮,急问:“沫沙,好在哪里?”
芗南望了望她,顿了顿,笑道:“姨娘,你仔细想想,如若我真以指婚方式成为沂王妃,那灵王岂不会顾虑我们家族势力,定会想办法铲除我们的羽翼,现在灵王可以同意纯贵人的提议,更是证明了这一点。相反,如果我以选妃的方式成为王妃,是明正言顺,旁人再无话资,且因选妃之人皆是王公贵族,同时笼络朝中重臣,岂不一举数得?”宫中的女子有谁不想为儿子谋求王位,她的眼神告诉芗南,她也是。既然这样,在自己不想大婚的情况下,芗南只好利用选妃来脱身了。
月贵妃,先是一静不语,随后单唇未启,笑意却全全写在脸上:“沫沙,真是冰雪聪明,你放心,姨娘定会让你成为王妃!”芗南见她如此肯定,只是微微一笑,躺了下来。要知道,她可不想做什么王妃。
“那我先回宫了,你先好好养病,其他的事就交给姨娘我来完成了!”她说着起身,又看了看芗南,见芗南头微点,便盈盈地向房外走去。
看着身材魅人月贵妃的背影消失在关上的房门里,芗南,疲惫地闭上了眼,昨晚的神奇遭遇,今早的“有心”探望,都让她好累好累,真的有那么一刻,想沉沉地睡着,在不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芗南再次睁开睡眼,便便恰巧看见温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盅,一股浓浓的药味也瞬间弥漫在房间里。芗南微微坐起身,望着温若,略有干裂的丹唇轻启:“这是?”
温若将盅放下,扭头笑道:“小姐,这是少爷特意请御医为您开的药,您喝了,病很快就会好的。”
“我不喝,拿走!”听见那个人,芗南的火气就冒了起来。不过谁会对一个要杀自己的人静下心来,反正她办不到!意识到也许是自己的反映吓到了温若,见温若身体轻轻一颤,怔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自己,仿若一个受伤的孩子。她才记起温若很胆小,于是淡淡一笑,理了理垂下的发丝,一脸柔和:“你要不给我梳洗,我怎么喝药啊,难道要别人看我这副狼狈的病容么?”
温若听了芗南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和喜悦,稚嫩的声音责怪道:“对啊,是温若的不对,忘了为小姐梳洗,小姐你不要急,我这就去打水来为您梳洗!”说完她就高兴地慌慌忙忙向外跑去。看见她这可爱的模样,芗南的嘴角掠过一丝笑弧,顺手取过衣衫,起身,对坐在铜镜面前,拿起小巧的紫金木梳轻轻地梳起鬓角的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