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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深为灵王的鸢冥轩,却只是冷漠地观看着发生的一切。静观中,将目光投向芗南,淡淡道:“如果是误会,怎么不早早补救,停下大婚之礼?”
芗南无措地抬头,看着面具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慌乱地不知道怎么回话,难道要告诉灵王,一蒂被下催情药的事么?灵王怎么会信呢!
“王,是我太冲了,在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能回头了,沫沙是被迫的!”一蒂的话一出口,便被芗南在身后用力地掐住胳膊,生气地斜瞪着,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名节一下全毁了!”
“狄蒂王!你!”纯贵人气的站起,狠狠地怒视着一蒂,如不是碍于灵王在场,估计肯定当场发作了。芗南知道纯贵人在气什么,她一心想让自己嫁给鸢七夜,好借此来巩固自己的势力的如意算盘,在快要成功之时,被一蒂搅了局,自然是气不过。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使她不愿意,两对新人都满意,自也没办法。芗南不明白的是,一蒂怎么非要这样说来帮自己解围呢,他们之间明明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他又为什么要隐瞒被人下药的事呢?还有水月灵的死,对,水月灵的死到底怎么回事?何不让灵王出面调查?这样也许会更快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芗南眼睛一亮,刚启了朱唇,想要张口,却被一蒂突然抢先:“王,若无事,请允许我们先行告退。”说着会意地拉着芗南,在灵王点头示意下,匆匆地退出了大殿。
刚一退出大殿,芗南一把生气地甩开了一蒂的手,“为什么不说水月灵的事?一蒂你怎么这样,当场毁了我的名节,我可以不怨你,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你也可以不管不顾么?”
“我那样说我们的事,你可以怪我自私,因为我的确第一次想留下一个女人在我身边。而水月灵的事不是我不管,只是一切都不到时候。沫沙,难道你还看不明白么?那个躲在背后的小人,之所以弄出这些事情,就是想要我和纯贵人闹翻,两虎相斗,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水月灵,水将军都是他计划里牺牲的棋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在这场争斗里,也只有你呆在我身边,我才会放心。”一蒂说完,向芗南莞尔一笑,继续道:“相信我,一切很快便会真相大白。”
芗南也想不到自己会以一蒂的王妃身份住进承欢宫,原本水月灵是作为一蒂的妾娶入王宫,而现在王已经将她定为一蒂的正王妃,或许,在其他人的眼里,她和一蒂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他们只是朋友,至少她对一蒂是这样,当然,在外人的面前,她们依旧是相敬如宾,甚是恩爱,和鸢七夜那里的情形完全不同,芗南也总是无意间听见宫女们议论着,纯贵人怎么体罚洛黛绮,而鸢七夜则是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想不到在这王宫之中,也有自古以来的婆媳问题,相比较而言,一蒂则就算是幸运了吧,可是,也有不少人暗地里,在揣测身为荻国王子的一蒂怎么总是呆在灵域,并没有打算回本国的意愿,这原因,也唯有芗南他们明了。
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场大雪,霏霏扬扬地洒遍了整个王宫,到处都是晶莹的纯白,美的如仙境一般,絮絮纷纷,挥挥飘逸,白色的宫殿、白色的庭院、白色的幽径……一切都那么一尘不染般的明净,美不胜收。在白色的世界里,处处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沁人心骨。
而那一片火红的寒梅,便静静地在雪中幽幽地飘散着,一点点,慢慢地零落着,唯美地胜过,天上人间。
芗南一个人缓缓地穿梭在花海里,嗅着梅花的雅香,心情大好。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享受了,很久很久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的放松过。芗南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了生机,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轻轻地闭上眼,半仰着头,深深地呼吸着,沉醉着……
雪中的花海里,一袭曳地长裙胜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齐腰的长发被风吹得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脸前,更显淡雅天成。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浅浅一笑,梨涡淡现,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一条蓝链随意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美的倾国倾城。鸢翎少的眼久久地停留在不远处的芗南身上,无法自拔,这美的像画里的人儿,此时的确像极了沫离,连那神情也十分相像,他心中没有人能替代的位置,在沫离死之时,便封闭起来,现在却不知怎的,怎么忽然微微触动了?她不像是以前的沫沙,仿佛更加像沫离,怎会这样,难道是自己太想念沫离了,才会这样么?
鸢翎少的思绪,混乱无比,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婚前最后一次见沫离时,她笑着对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翎少,你会恨我么?如果会恨我,那就在你人生最后一刻,将我的坟墓掘开,可好?”那日她笑得是那么美,眼睛像弯弯的月牙。而最后他才知道,次日她便果然就将他丢下了,没有预兆地离开了。她还没有听见他的回复啊,他是会恨她!恨极了右千城!恨极了月族里的每一个人!她们竟然瞒了他一个月,大婚之将近时,才突然把一向任性刁钻的右沫沙塞给他,还威胁他必须娶她,如若不是母后的逼迫,他怎么可能同意,可到最后,她要嫁的却是五哥,从始至终,他岂能容忍!他,不是木偶!
鸢翎少的眸子渐渐阴沉,不可隐藏的恨意,替代了原有的明澈温柔。是恩爱么?呵!他不同意!
芗南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梅海里的鸢翎少,只顾着好好欣赏这难得的雪景,忽见洛黛绮迎面而来,要躲避已是来不及了,只能淡然稍稍移步到路边。洛黛绮从芗南的身旁走过,却又转身走回,站到芗南身前,看着不出声的芗南冷冷道:“你很不想见到我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