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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产出院后三个多星期后的惜音就踏上了远离故土的征途,而后在乘坐开往省城的大巴车上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的她又献血给一位患宫外孕的少妇。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很难承受呀,更何况罗惜音这柔柔弱弱的身子骨呢?
刚出院的罗惜音应该卧床休养几天才是,一向能吃苦耐劳的罗惜音别说如今在外漂泊,一切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去打拼和打理,就是嫁给刘志伟那几年,为了那个小家庭一天到晚的忙东忙西的,后来还骑着三轮车四处捡垃圾。当然当时出去四处捡垃圾是为了给自己买台电脑,可是几个月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捡垃圾挣的钱还不够给嗜酒如命的丈夫刘志伟交住院费呢!
不同的是如今这种飘无定所的日子虽说有些孤独和凄凉,尤其是罗惜音一个聋哑女人不仅每天得为一日三餐忙碌和奔波着,还要去忍受来自各种猜测和白眼,更要去防备和对付那些色狼一样的男人对自己无休止的纠缠和骚扰。
但与和丈夫刘志伟过着那种身心疲惫,苦不堪言的婚姻生活相比,这种飘无定所的生活,又是那样的充实和自由自在,别的姑且不去说,至少三顿饭吃饱后,夜幕降临时,自幼酷爱读书写作的罗惜音能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看看书,写写东西吧,这是和丈夫结婚过日子很少有的安静和清静。因为不学无数的丈夫刘志伟认为成家女人就应该把全部心思和精力放在家庭和丈夫身上,至于什么读读书和写写字完全是瞎胡闹和不务正业。
早晨去离火车北站不远处的那间批发报纸的小铁皮房批发报纸时,看得出正在那儿忙着为这一屋子卖报纸的老老少少的人批发报纸的朱姐并不知道她罗惜音住院这事,朱姐看她神情只是奇怪罗惜音两天没来这而批发报纸了,在众目睽睽下,罗惜音只能对一直想亲人关心着她的朱姐报以微微一笑。
此时再次提着一大帆布袋的报纸,在火车北站的大广场无声无息卖着报纸的罗惜音,在心里嘀咕着:现在可以肯定她的这次住院费绝对不是朱姐替她交的,从方才在批发报纸的小铁皮房里看得出,朱姐根本不晓得她罗惜音住院这回事儿,那又怎么会为她交住院费呢?
那么是那天及时出现她身旁的儿时伙伴温丽君,明明为她垫付了住院费却回短信说没有,不会的,她和温丽君没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因为以她俩从小姐妹情深的感情,一方帮助和资助在困境中的另一方都是理所当然的,况且比惜音大一两岁的温丽君现在的经济条件支付下惜音那区区几百或上千元的住院费还是不在话下的。
看来这笔住院费,除了那个混账流氓男人为她交了,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一想到这里,罗惜音起就不打一处出,这个无耻的男人究竟想干嘛呢?不管他想干嘛她罗惜音都会在一个星期内把这笔住院费一分不少的还给他的,而且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在不碰面下把这笔住院费还给那人。
一连两三天了,心里和脑海里时时浮现出扎着马尾辫,身穿牛仔服的哑女罗惜音影子的苗书乐,都没再去火车北站了,是他觉得一个大男人成天价跟在一个女人的身后的确有些不妥,还是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去做,对他已经有很深的芥蒂心的罗惜音都不会多瞧他一眼的,更不会原谅他曾仅对她的伤害,既然如此他又何苦要一味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然而,殊不知三十五,六岁,瘦高个子,肤色黑里带红的苗书乐恰恰是个一根筋的人,从小到现在只要他苗书乐认准和决定的事,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这一点据从小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母亲说很象他早逝的父亲。而这两天没去火车北站,是因为全省大小医院搞一次卫生和治安大检查,因此省医院的上上下下,头头脑脑都行动起来了,那么作为仓库员的苗书乐也不能做个甩手掌柜吧,因此这两天苗书乐在医院忙着打着各种杂。
这不今天下午各种检查一结束,苗书乐等不及食堂开饭,便买了包方便面在电饭煲里煮了煮就吃了,然后又换了一身出门穿的衣服,便一路快走来到了火车站。这会儿是乘车的高峰期,所以苗书乐觉得有那个功夫去挤公交出,还不如一路小跑去火车站呢。反正城医院离火车北站只有两站路的路程。
可是一路小跑来到火车站的苗书乐在火车北站的广场转悠了几圈,也没有看到罗惜音的踪影,这时一路小跑跑得大汗淋淋的苗书乐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一看还差一刻钟就七点了,莫非哑女什么的惜音早已卖完了报纸回到天桥那边地贫民窟去了。是呀,瞧,眼看着就要夕阳西下,一个女孩家走这么远的夜路是非常不安全的啊!
如此想来时,似乎真的已经喜欢上了罗惜音的苗书乐心里不免有些怅然若失,当苗书乐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火车北站时,在不远处一棵大柳树下的供人歇息的长椅,找到了罗惜音的踪影,此时的苗书乐像见到梦中情人一般,一阵欣喜若狂。
可是,不一会儿,看到了从不止住前进的脚步,而且外柔内强的罗惜音手里拿着手机,目光呆滞的望着远处,而且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还红红的,一看便知刚才不知为什么伤心之事哭红了双眼,又会是什么事让一个坚强的女子哭成这样呢?难道是他家里人发生了什么事了,据这一个多星期的跟踪观察,这个与众不同的聋哑女决不是本地人,她独自一人漂泊在外,而且和那几只狗狗住在那长满一地荒草大院子中的几间破旧不堪的平房里,一定是在生活遇到了什么难以跨越的坎了。
看来这个三十五六岁的苗书乐猜测的有些靠谱了,就说眼前,此时吧,多愁善感的罗惜音心里甭提有多难过和着急了。
午休时分,趁大家都午休,火车北站来往游客稀少时,随便吃了午饭的罗惜音便去了一趟移动公司,重新办了个手机卡,她想既然亲爱的儿时玩伴丽君给自己买了一个新手机,(这部手机无论是款式和颜色惜音都非常非常喜欢的)就用上呗,这么漂亮的手机放在那儿不用岂不是一种浪费了吗?而且丽君临走时一再要求她每天都要给她发短信,办上个卡多交上五六元钱,把手机QQ开通,这样花很少的钱就能随时随地和亲朋好友取得联络了,这就是互联网的好处所在呀。
虽说如今的罗惜音依然没有挣什么大钱,但现在以她每天在火车北站卖报纸的收入,每月的手机上网的费用她罗惜音还负担得起的,而且说绰绰有余的,而且她只用手机上上QQ,也不用手机上网每个月只交五元钱。
中午办好了手机卡和开通了手机QQ后,心情异常激动的罗惜音一直按耐着心中的激动,下午七点多钟卖完最后一份报纸时,来到一棵柳树下的供人歇息的长椅,落座后便心情异常激动地从斜挎包里拿出款式新颖而小巧的手机。
在当今通讯网络异常发达的社会,像罗惜音这样的年轻人还没有用上手机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呀!
罗惜音一打开手机的QQ,就瞧见了添加好友的小喇叭在那儿不停地闪动着,惜音已经好一段时间没上过QQ了,不过好友丽君为了她买了手机就教惜音用手机上QQ,惜音想一定是儿时玩伴丽君在添加她呢?于是几秒钟搞定后,还好在几个月前惜音在徐晓帆家做保姆时,晓凡那个坐轮椅的小叔子也具体教过惜音在网络上聊天,瞧,此时此刻两个从小好得就像一个人聋哑女便在QQ上大聊特聊起来。
就在那个微风习习的傍晚时分,那天报纸卖得还算不错的罗惜音,满心激动地坐在火车北站广场东侧的一棵柳树下的供行人歇息的长椅,手握着儿时玩伴丽君买给惜音款式新颖而小巧的手机,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指甲盖大小的按键上飞舞着。啊,用手机上QQ又是另一番滋味和感受呀!
独为异乡客的罗惜音,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聊天了,尤其是这种心与心的交流,此时罗惜音与儿时玩伴温丽君的话题始终围绕她俩远离的故乡和故乡的人及她们童年时代和少女时代。
聊到家乡人之时,罗惜音本想问问她的钟老师的境况呢,是啊,已经好几年多没有钟老师的音讯了,不知现在的钟老师他还好吗?还在县二中当老师吗?心有灵犀的丽君就输入了这样一行文字发送过来,惜音,你知道吗?你那位钟老师,我爸好友的儿子钟若尘现在不知去了哪儿,已经失踪了一个月多了。
“你说什么,你说钟老师失踪了,这怎么可能呢?”此时的罗惜音大惊失色。
“是的,惜音,这是千真万确的呀!”
此时在网络这一端的罗惜音,那颗始终有着钟老师影子的心不仅一下子揪了起来,钟老师不是还在县二中当老师吗?天啊,丽君为什么会说温叔叔好友的儿子钟若尘失踪了一个多月呢?在漫长而短暂的几年中,在亲爱的钟老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正在罗惜音心中充满了一个一个疑问时,在网路那一端的儿时玩伴丽君似乎猜到了惜音的心思似的,(因为她知道爸爸的世交钟叔叔的儿子钟若尘一直都很很关心他的学生罗惜音,而儿时玩伴罗惜音更是非常敬重这位仪表堂堂的老师。)便在QQ那端向罗惜音一五一十讲诉了她这次回到且末县听到关于钟若尘的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