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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坛之上。
秦楚一袭火红的嫁衣,宽大的衣摆及地,拖拽在身后的地上,头上的装扮,与昨日成为圣女时如出一辙,额间的晶色宝石,在淡淡的阳光下,散发着白色的光芒,三千青丝,笔直的垂与身后,风过处,偶尔扬起一缕两缕,肆意的飞扬。精心打扮的脸上,唇角,始终含着一抹清浅笑容,仿佛,万事万物都无法影响到她!
秦楚对面的八位长老,看了看秦楚,又向着底下望去,半响,还是为首的谦长老,上前了一步,对着秦楚问道,“圣女,祁公子为何久久未曾前来?”
“再等等!”
音质清润,如上好的玉珠,坠落玉盘,不带丝毫的情绪!
闻言,八位长老只得耐心的等待!
洞内。
祁千昕静静地环视四周,任由洞内那一股强劲的力量,冲击着身体,负于身后的手,节骨,因为太过用力的紧握,而开始渐渐的泛白。
空气,呈现在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际的太阳,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一点点的偏移弧度,人在地面斜射出的影子,在不知不觉的脱长。
“圣女?”
谦长老望着面前神色平静如水的女子,轻轻地开口唤道。
“什么时辰了?”朱唇轻启,语气,清冽如远处地面上覆盖的茫茫白雪!
“未时!”
“已经等了多久了?”
“再有一盏茶的时间,便整整半个时辰了!”
古代的半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时,秦楚轻轻地闭了闭眼,明眸如月,清冷如皎,片刻,掀唇启声,“那就再等一盏茶的时间!”
谦长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面前女子的神色,又咽了下去。脚步,后退一步,站回到那一行长老当中,侧头,对着左侧的那一位长老,低低地说道,“你再派人去找找!”
那一名长老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放出一点声音的快速步下圣坛!
秦楚负手而立,面朝着面前的几位长老,背朝着圣坛底下密密麻麻的部民,纤细的身躯,笔直而立,底下的众人,丝毫看不见她的神色,也猜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远处,一袭白衣,长发未束的男子,负手静立,目光,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那一袭嫁衣分毫!
阿洁从远处,缓缓地靠近,之前,她在屋子内偷偷地找了一圈,就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后来,看着被部民簇拥着的那一袭嫁衣,终于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其实之前已经见过。脚步,想要上前,但是,她的周围,始终有人!
庄君泽侧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阿洁。
阿洁也看了一眼庄君泽,之后,又将目光,落回到圣坛之上的那一袭嫁衣身上,心中,思索着,自己究竟该如何,才能接近她!
“海底牢房中关着的那一个人,是谁?”
庄君泽未曾移动视线,不咸不淡的对着身侧的阿洁问道。
一道声音,平静无常,但,不知为何,听在阿洁的耳中,竟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她的心神,一瞬间,无法自主的被那一道声音,深深地控制住,张口,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海底的人,是圣女!”
“那此刻圣坛上的人,是谁?”
“新一任的圣女!”
“海底的那一个人让你来找她,究竟所谓何事?”
“新任圣女,是圣女的女儿,圣女只是要见自己的女儿而已!”
闻言,庄君泽这才侧头,认真的望向身旁的女子,语音无变化的再问,“那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觉得新任的圣女,是她的女儿?”
“历代以来的圣女,都是血脉相传的,如果,新任的圣女,不是圣女的女儿的话,八位长老,是断不可能让她成为部落的圣女的!”
庄君泽一刹那,猛然望向圣坛上的人,只是,可能么?心中,忍不住暗暗地嗤笑一声自己刚才那一瞬间划过脑海的愚蠢想法,道,“她不是你们圣女的女儿,她是我的妹妹!”
阿洁摇了摇头,机械般的回道,“她用自己的血,打开了圣坛之上、大圆石上的那一块九曲十八弯白玉,取出了大圆石内,尘封了将近二十年的权杖,绝不会错的!”
庄君泽不觉得半眯起了眼睛!
石洞内。
石壁上的每一幅刻画,都如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在祁千昕的身上,划下一刀又一刀的伤口,凤眸半敛,幽暗深邃,不带一丝温度!
周身,不知不觉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戾气。
突然。
祁千昕用力的一拂衣袖。
但见,石壁上的每一幅刻画,画身上,一瞬间,都多出了一条被利剑深深划开的痕迹!
千幅刻画,竟是,一朝尽毁!
洞内的那一股强大的反噬力量,刹那间,如一只无形的手,从四面八方,狠狠的击打在祁千昕的身上,一大口鲜血,猛然吐了出来,点点滴滴,染红了地面,如千朵万朵的梅花,绽先绽放。
等待,终究是有限度的!
别说是八位长老、底下的部民,等不下去了,就连秦楚,也已经没有了等下去的耐心,与理由。负于身后,紧握成拳的手,一点点的松开,脸上清浅的笑容不变,带着无上的雍雅,完美的无懈可击的从容,淡然无波的眸光,缓缓地回过身去,清亮了嗓子的宣布道,“今日的婚礼,取……”消……
“想都别想!”
就在秦楚开口,要宣布婚礼取消的时候,一道暴怒的声音,突兀的从远处传来,猛然打断了秦楚的话,迫使她将最后的那一个字,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下一刻,一袭红衣,如一道红色的流光,在半空中倏然一晃,瞬间立在了圣坛之上,秦楚的身边,带起秦楚身后的几缕发丝,飘逸而起!
“想要取消婚礼,想都别想!”
祁千昕狠狠的瞪向侧过头来望着他的秦楚,仿佛,刚才久等不到的人,是她一般!
秦楚一点点望着突然出现的祁千昕,神色,平静如常,不起一丝一毫的变化,红唇微掀,吐出冷漠至极的话语,“时辰已过,婚礼,早已经不作数!”
祁千昕亦同样望着秦楚,四目相对,凤眸中漫天的怒意,渐渐的被一抹冷笑所替代,薄唇微敛,嗤笑一声,“你以为,在你答应的那一刻,还有后悔的权利么?”
“没有么?”
明眸半眯,红唇轻悠悠、缓慢慢的溢出三个字,带着嘲讽的意味。
祁千昕闻言,一把扣住了秦楚的手腕,那力道,令秦楚的手腕,顷刻间,出现了一道青紫交加的淤痕,“有本事,你就再说一遍!”
秦楚对上那一双凤眸,眸底,渐渐地燃烧起一股狂怒!
底下的部民,高高的抬起头,但,因为,听不到圣坛上那两个人对话的原因,所以,竟将那样对峙的一幕,当做了含情脉脉的对视!
远处!
庄君泽虽然内力深厚,但距离,实在太远,只是看到了那两袭身影,衣袂,纠缠交织在一起。心中的那一丝怀疑,因为仅仅只是怀疑,所以,还无法促使他迈出脚步。
圣坛上。
八位长老可是将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这一场婚礼,已然是势在必行,岂容人说反悔,就反悔?
谦长老上前一步,示意秦楚望向底下密密麻麻的部民,道,“圣女,可有想过,反悔的后果?”
秦楚顺着谦长老的视线,向下望去,半响,眸光,忽的一转,迎上那一双凤眸,红唇,倏然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但眼神,却冷漠依旧,实难让人看出其心中,是喜是怒,“你,真的要成亲?”
祁千昕不语,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真的要入赘?”
祁千昕面色微微一变,依旧不语!
“好,就如你所愿!”红唇,吐露出轻柔话语,秦楚略微侧头,任由长睫在眼帘下,打出阴影,遮蔽眸内闪动的光芒。
八位长老,略微松了一口气。
有些与现代相同,却又完全不同的婚礼。
七位长老一排而站,立在秦楚与祁千昕的对面。谦长老在侧,神情严肃而又郑重的对着祁千昕问道,“祁千昕,祁公子,请问,你是否愿意抛弃过往的一切,包括金钱、权势、地位,成为圣斯部落的一份子?”
祁千昕略一挑眉,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愿意!”
“祁千昕,祁公子,请问,你是否愿意向上天发誓,今生今世,永远效忠守护圣女、听从圣女的吩咐,爱她、敬他?一切,都以圣女为中心?”
祁千昕闻言,神色,不知不觉变得认真起来,侧头,望向身侧的秦楚,见她不愿望着自己,就双手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望着自己的眼睛,道,“愿意!”
秦楚的心跳,霎时漏掉一拍,强行侧开视线,不看面前之人。
“祁千昕,祁公子,请问,你是否愿意成为圣女的夫君?”
祁千昕又一次扳过秦楚侧开的视线,声音,慎重异常,一字一顿道,“愿、意!”
秦楚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心底,因为面前之人迟来而产生的那一丝冰冷,被面前之人越来越认真的那两个字,彻彻底底的驱散。
祁千昕久久等不到谦长老接下来的话,侧头望去,道,“后面呢?”
谦长老一怔,道,“已经结束了!”
闻言,祁千昕明显的皱了皱眉,望着秦楚,道,“刚才的那些话,难道,就不用对着她说一遍么?”
谦长老摇了摇头,提醒祁千昕,“祁公子,之前已与你说明,或许,你可以将这叫为入赘!”既是入赘,那么,所有的一切,自然就是针对新郎而去。
祁千昕越发的皱起了眉,面前的人,明明在这一刻,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但是,他还是有一种自己无法抓住她的感觉,他想要她的一个承诺。
谦长老准备提醒秦楚,让秦楚宣布礼成,但,突然想起什么,道,“祁公子,既是入赘,那你要记得一点,以后,只有圣女可以休夫,你,无权休妻!”
一刹那,祁千昕的面色,黑如墨发,抚在秦楚肩膀上的双手,不自觉施力。
“圣女,可以宣布礼成!”
秦楚勾唇一笑,似乎丝毫也没有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眉目一转,对上祁千昕的眼睛,道,“不,我还有一些附件的条件,等新郎答应了再说,也不迟!”
此处,秦楚最大!
谦长老自然不会反驳什么,其他七位长老,就更不会反驳什么了!
“祁千昕,我这里有三个条件,你且听,是否答应。第一,除我之外,不许有其他任何的女人!”这里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秦楚绝无法容忍!
“绝没有其他女人!”天下女人,他只要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