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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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好琼娘，苏琳回到王府便求见了长孙氏，问清楚市定价固元丹是每枚两万银、解毒丹每枚三十万银、养灵丹因对二流三流寻常武者的修炼辅助作用极大，每枚五十万银，她考虑过后拿出20枚固元丹、3枚解毒丹、6枚养灵丹与长孙氏做了笔交易、换取了四副养灵丹的药材。

直接拿出药丹通过苏家的药铺贩卖出的价格必然高出定价，但苏家药铺没有秦王府的背景深厚，结交的权贵富户不多，想售药肯定得先浪费几枚打广告散布出药效竖起口碑，耗时多，同理，自己收集药材的费时比起直接从秦王府药房里拿也要长很多。

她对李宽的挂念之心日渐浅淡，情位越来越接近纯粹的责任监护人、而非母亲，与孟谦苏岩有合作，互相借力又付出高额报酬，有条有框并无不妥，苏家留下的钱财数额庞大，她在李宽长大前有责监管，也有权动用，可她并不想挪用，也就随心所行，干脆不去用。

如此，她想要收集珍稀药材所需的银两就远远不够了，走这个世界的寻常经商道路，开铺子、买田地、倒卖各地的物品，她现在有身份有背景也有人手，暗里做起来并不难，但是苏家历时十五六年所聚拢的基业每年总收益是七十多万金，她想做的更大收益更多，耗费的时间太长不说，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动作太大，将来还必定会走到李世民和长孙氏的对立面，麻烦巨多，期间管理人员勘查账目太多、耗费心力太大也容易耽搁修炼。

常规走不通，路行偏锋，她的炼丹技术不成熟却有灵泉可用，炼制出的丹药可用也有瑕疵，价值不完美，但利润可观，耗时短麻烦少。

出了主院没多远，刚巧碰到下朝回来的李世民，苏琳带着丫鬟婆子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起来吧。”李世民停下脚步，看了眼苏琳，浅橙色的精绣襦裙淡青色的滚毛斗篷，秀发被简单地绑到其身后，面容纯秀，眸中的光芒比起一年前愈加沉静，隐隐透着些许淡漠，他皱了下眉头，走到苏琳身边拍了拍苏琳的肩膀，没有说话，直接绕过苏琳带着人回了主院，脑海里闪过许久前那片刻苏琳桃花映面的场景，片刻便继续思索其朝政。

苏琳有些莫名其妙，起身后转过身看着李世民以及其身后跟着的六个人的背景，捉摸不透李世民的意思，少顷把疑惑丢到了一边，抬脚回了琪院，从景焉那里知道渲娘已确定过药材没问题，便让景焉着人把药材都给搬到熬药房，她后脚也去了熬药房，四副药材炼到亥时四刻（22：00）才全炼完，将两瓶子收到袖筒，两瓶子收到空间，她让陪她熬夜的景焉制造好炼废两副药材的样子，回到卧房。

她没睡下，琪院的灯笼便不灭，多个房间的灯烛也点着，可这次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是最应该点灯的她的卧房里的灯灭了，楼道房门口站着莲娘，走近了看到莲娘的口型，得知李世民在她房间里睡着，嘴角忍不住抽了起来，示意莲娘和景焉等该去守夜的守夜该去睡觉的睡觉，她轻手推开房门。

“回来了？熬炼成了几副？”李世民不咸不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苏琳关上门，边走向大床边解开身上衣服的扣子，将衣服件件丢到床尾屏风，站在床边道：“两副，20枚。”褪得只剩下白绸****，她抬手分过缎幔爬到床内侧掀开被褥钻进去，暖融融被窝里摸到李世民暖呼呼的身子，当即靠了过去。

李世民拿掉苏琳伸到他里衣里面凉冰冰的小手，翻身压过苏琳，挑了下眉毛，心底有种感觉压抑不住地弥漫、浓厚，突然想仔细看看苏琳的小脸，却不防被苏琳咬住了嘴唇，火苗霎时间被点爆，他轻笑起来擒住苏琳的唇碾转，带着他和苏琳都没发觉的轻柔。

数日后，因苏琳的炼丹效率不高但速度太快，王府库房里这三种方子所需的药材量迅速锐减到一半，养灵丹的药材则只剩下两成，长孙氏沉吟过后，再一次和苏琳做完交易时便明说下次拒绝和苏琳直接交换药材，只可用银钱支付。

苏琳的成丹率被她‘控制’在五成以下，前三次均是把‘全部’成丹给长孙氏换取药材，每副药材需105万银，第一次她拿出20枚，换取9副药材另得55万银，第二次30枚，换取14副药材另得30万银，第三次40枚，换取19副药材另得5万银，第四次也就是这次，她只拿出了15枚，换取9副药材另得15万银，除去她真实耗损掉的两副药材以及长孙氏这次给她的9副药材，她手里现在还有185枚养灵丹以及15副完整药材，都在景焉把她炼丹的‘真实痕迹’抹掉的前提下被她收到了空间里。

这个时候长孙氏说不能给她提供药材了她也有心理准备，闻言‘想了会’便点了头表示理解长孙氏，没做纠缠。

七月中旬夏媵和杨惜先后传出孕信，苏琳此时正在城外军营里擂台上跟人打斗、锻炼实战能力，到了七月底回府的时候才知道，不过这她关系不大，听过莲娘的汇报后就把消息丢到了一边，在院子里牵着身量小拔但体形依旧圆润的小李宽走着步子，心情略微放松。

不能直接从王府药房拿药只能拿钱，她先后又共拿出60枚丹药换取了30万金，便暂时停下了收集养灵丹药材和炼制丹药的行动，多出来的时间则按日程看话本或者教导李宽说话，偶尔也会和被她请到琪院的高媵说说话，把鳕刀诀六个大招都给学会后，六月底首次跟李世民较量了一番，不拼命的情况下，她战斗经验严重不足，输的很快，不过这次也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可，随后就被李世民提溜到长安城两百里外的军营里，拿着她的士兵小牌子，上午正式跟着玄甲军营里的士兵一起训练，下去则拎着刀去军队里的演武擂台上跟人打斗。

因军营距离长安城不近，来回耗时较多，她便直接住进了李世民的军帐里，每半个月回一趟王府，身边贴身跟从人从景焉景柳等变成了单筝，单筝不爱说话，回答问题也答得能多简练就多简练，但做事还比较细且十分认真。

八月初一，苏琳给长孙氏请过安单独与长孙氏说了会话交换了些消息，出了主院，准备回琪院收拾下便去军营里，忽然听到争吵声，一转弯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众人中间的是比她先出的小燕氏与阴氏，说起小燕氏，她本来也有些忌惮，但有意无意跟小燕氏接触过几次，发现小燕氏虽然有些自以为是，却不如其姐那么冲动霸道手段狠厉，渐渐就从心底把小燕氏放了下来。

高媵根本不想跟着小燕氏与阴氏闹矛盾，她的肚子已经大了经不起折腾，瞥眼看到苏孺人一行，眼睛顿时一亮，朝着苏孺人便屈膝行礼道：“妾身见过苏孺人。”声音之大轻而易举地打断了阴氏和小燕氏的争吵。

小燕氏和阴氏均出自世家，但是在秦王府身为媵其地位却明晃晃地低苏琳一头，齐齐扭头看到苏琳，也当即收敛身上的气势，双手放在腹部带着丫鬟婆子们屈膝行礼。“妾身见过苏孺人。”

苏琳看了眼眼圈微红的阴氏和脸上还有泪痕的小燕氏，嘴角抽了抽，谁也不想理会，抬手朝高媵招道：“高媵，你过来。”接着便带高媵回了琪院，一边吩咐莲娘给她收拾东西一边对跟在她身旁的高媵交代道：“你月份大了，没事不要掺合到她们里面，安心养胎。”要是不小心掉了，倩兮也不知道会死会活。

高媵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起初怀疑苏孺人的目的，如今几个月过去苏孺人依旧挺照顾她，语气里的关心也不是作为，如此不管苏孺人到底为何，只要不出手伤害她和她的孩子，她都承这份情，闻言屈膝诚恳道：“让苏孺人担心了，妾身会注意的。”

“嗯，有个什么事尽管来琪院找莲娘、景柳或者景焉，我跟她们都嘱咐过了，你的事情她们都会放在心上。”

高媵听到苏孺人的话，鼻子有些泛酸，进府四年多，不是没人关心她，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很照顾她，但是那是因为有一份主仆和荣辱生死关系在里面，很大程度上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合作协议而已，同位人中还没谁实打实地替她着想，那些人不暗害她都很不容易了，像这样几乎把她当姐妹看顾的苏孺人还是头一个，咬了下唇，她屈膝郑重道：“妾身先谢过苏孺人！”

很久之后当看到自己略长大的女儿总黏在苏琳身边各种为苏琳打算，她心里泛酸时很多次都怀疑胎儿是不是也有记忆、且非常懂得知恩图报，知道苏孺人曾真心为她们打算过就把苏琳捧得仅次于她这位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