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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多的花啊!”甫一出电梯门,子若还以为按错了楼层,十几盆的兰花摆放在过道中,楼道中满是兰花的那种清冷的香气。隔邻有人在搬家,自从上次那个住客走了之后已经有半年不曾有人入住了。工人正从楼道往房间内搬家具,一个女人的身影忙碌其间。听到子若的声音,快步上来打招呼:“你好,我叫依眉,今天刚搬来,请多多关照。”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有着精致的容颜与姣好的身段。人们对美的事物总会凭添几分好感,几句寒喧之后,两个女人的眼神里彼此都透露着欣赏。今天是星期六,又是难得的好天气,子若决定拉上致远去爬山。出差的这段日子可能把他给累坏了,情绪也变得有些暴躁,走近一下自然或许对他的心情有好处。迎面碰到了依眉正花枝招展地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看来刚刚完成了一次大采购。“早上好!”依眉的声音让致远浑身一振,表情在子若询问的神情里颇显尴尬。“你认识这个人啊。”“嗯,昨天刚搬来的。”致远的脸色有些难看,拉着子若就往电梯里走去。“她叫依眉,昨天刚搬来的,看样子人很不错呢,对了,她种了很多兰花呢,以后你再出差我就不用害怕了,你可以更安心于你的工作啦,你说是不是啊。”拉着致远的手,子若亲昵地说。“种花的女人多少有些自恋,尤其是种兰花的,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变成一座冰山。以后你离她远点,怪里怪气的。”依眉很诧异地看着致远,印象中的他从来不对不熟识的人发表看法与言论的,更别提对方还是女人。
(三)姐妹
尽管致远有异议,子若和依眉还是成了好朋友,两人经常一块儿逛街购物,一块买菜做饭,两个女人好得就象姐妹,在这个喧闹的城市里亲密无间。有时候子若煲着好汤会叫上依眉,致远不开心的时候总笑他小气,不过是多一副碗筷的事情。依眉学了什么新菜式也会喊上子若夫妇。看着她们这样致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烟抽得越来越凶,越来越沉默,眼神越来越迷离。子若曾问依眉,用的是什么香水,似兰的清香,若即若离。依眉说:不是什么香水,这就是兰花的香气,花就像人,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沾染上彼此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子若忽然想起了接机时致远身上的那股香味,心竟有丝丝的紊乱。子若开始学着象依眉一样喝花茶,种植兰花,她甚至还自创了很多以花为主的菜式,在致远充满疑惑的眼神中淡然一笑,依旧泰然自若地鼓捣着那些含苞的花儿,只是没人发现独处时那美丽的眼晶莹异常。
(四)又是一个出差的日子
又是一个出差的日子,只是这次走的人却换成子若。由于业绩突出,公司准备让她去北京总部培训三个月。接到通知的时候,子若泪眼婆娑地望着致远:“我舍不得你,要不我不去了,好不好。”“去吧,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现在交通这么便利,想我几个钟头就飞回来了,我可不想你到时后悔。”去机场的路上,她一路都在拜托依眉帮忙照顾致远,仿佛这次离别就成了永生。
(五)惊喜复“惊喜”
北京的风沙与干燥是子若始料不及的,没来两天,就开始口舌起泡……上火啦,半个多月过去了,还不见好。或许是水土不服,头总是晕沉沉的,胃也一阵阵地发酸,凡是出来工作些年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胃病,子若也不例外。以往喝点养胃颗粒之类的也就没事了,这次好象没什么效果。抽空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原来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如果这算惊喜的话,不知道致远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跳起来。路途的遥远也阻挡不了归家的箭,第二天上午,子若已经坐在飞往家的航班上了。悄悄地一个人回家,一个人买菜,算着时间,准备做几个致远喜欢吃的小菜,此刻的子若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看着时间还早,坐不住的子若索性收拾起家来,出门快二十天了,都说没有女人的家不能算是家,按照致远平日里的习惯,这会儿不知道脏衣服堆了多少了呢。推开洗浴室的门,杯干镜明,出乎意料,卧室里,也没有想象中的狼狈景象。这致远还真是长大了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呢。躺在床上,嗅着属于致远的男性气息,把头一偏,忽有一缕幽香钻入鼻内,似曾熟悉的味道,子若闭着眼再用力嗅了嗅,哦,原来是兰花的味道。想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致远没有亏待自己的宝贝兰花。一抹浅笑,不知不觉爬上了嘴角。抬眼看了看柜子,记得以前有些宽大的衣服放在最上层的。想来自己也得准备把它们拿出来洗洗晒晒了。说干就干,搬来椅子,先把致远平时不穿的西服取下来扔到床上,才发现放在西服后的数码摄像机。这才想起出差前一晚,致远把它放在这里,调整好角度对准床的位置,说是要把这一切都拍下来,在子若不在的日子慢慢回味,那一夜或许是太过激情,事后彼此都沉沉睡去,想来致远也没记起这个宝贝来。拿到眼前才发现摄像机竟然还有电。这么久竟然还没耗完,对于这些东西,子若一直都是放任致远去做,她是从来不会插手的,毕竟男人对摄影器材的喜爱远远超过女人。这次看来致远的选择没错,也不得不感叹索尼的电池真耐用,想看看那晚的场景,终有点脸红心跳,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这种状况下的自己。开机、找到文件、播放,画面呈现,原来这一切是如此地美好。子若忍不住看了下去。一直到提示下个文件才回过神来,下一个会是什么呢?狐疑地按继续,画面在跳跃,天地在旋转,令人不耻的一幕幕将美好的假象一条条撕剪开来。子若掉进了一个黑洞,无边无际,空白了眼神,停顿了思维,一切仿若都静止了,只有依眉的****与致远的浅笑缠绕在耳际。原来不是电池好,原来他想重温的不只是自己。
(六)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