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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女马上对容女史说:“谢大人教诲,鱼女谨记在心。”
容女史心里很不舒服,鱼女这句话分明就让她心里像是梗着一根刺。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不出鱼女所料,东屋的以及其他院子的宫奴看到鱼女,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连带着,西屋的宫奴也都被其他人无视了。所幸,西屋的人都足够团结,发生这样的事,也没有人会全然放在心上。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容女史要大家绣的帕子数量又增加了一块,更多的宫奴被罚钱,更多的宫奴被责打。现在,不管是管洗衣的宫奴,还是管浆衣的宫奴,都瘦得可怕,脸上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有不少宫奴被打了又打,连坐下来都没有办法,却必须当差、必须绣花,如此折磨之下,已经是强弓之末,就要倒下去了。
唯有西屋的宫奴,消瘦也是消瘦的,但是,都能够完成任务,从来没有挨过打。
鱼女心知,不能挨打,一挨打,身体就会吃不消,累垮是极其容易的事,但是,现在挨打的宫奴数量是这么多,唯有西屋一个都没有挨打过,其他院子的宫奴盯着看的眼睛,简直是饿狼的眼睛!又狠毒又怨恨的。
又一次上交绣品的日子,西屋的依然能够拿出足够的绣品,又一次看着不少宫奴被如狼似虎的老宫奴按在地上狠打。然后,那些挨打的宫奴互相搀扶着回去时,就有宫奴狠狠地说:“你们不要高兴太早!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也会挨打的!”
鱼女早就告诫过西屋的宫奴,不要把方法说出来。这个容女史不是好人,鱼女叹了一口气,其实西屋的宫奴合作这个法子是好,但是,也不是说能够无限地扩大出品量。只有部分宫奴完不成这个量,容女史才不会说不断提高数量。
鱼女心中不忍,但是,比起看着最亲厚的西屋的姐妹受苦,她宁愿选择让其他不相与的宫奴吃点苦。只是,看她们如今这个样子,只怕挨不了多久,还是要想个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