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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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了，全班都坐的端端正正的。系主任进来，一查发现少了言信。

系主任：“言信去哪里了，请假了没有？”

男生都抢着说：“谁知道他又去哪里了？”

“三天两头是这样的。”

“这个人……哎……”

张溢说：“好象刚出去的。”

一个叫森森的男生马上叫道：“哪里？你说他刚才还在这里？”

张溢有点尴尬了。

蔡真香一个白眼狠狠的瞟过去：“当然在这里喽。我也亲眼看见的。”

“好了好了，象什么样子？别吵了。”系主任撂了撂他那稀少的可怜的发，“不管怎样，哼哼，迟到就要受处分。”

系主任继续滔滔不绝的说：“大学是什么，就是要你们来更高层次的地方学东西的，人都没有，怎么学东西……”

“说话怎么这么白痴。”羽井禾瞪了一下系主任，“每次都让前位的同学领教他的唾液飞扬。”羽井禾看着前位的同学那既要装出虚心聆听的样子又要忍受那空中飞来的唾液的痛苦表情。

这时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言信。

大家都在屏气静听。

过了一些时候，后门被打开了，言信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他穿着反穿的羊绒衣，剪短了又反穿的牛仔裤，脖子上有一样很特别的饰物，天那，竟然是简简单单的一根打了个抽结反挂的黑色鞋带，下坠着一颗同样黑色的钻石。

“鞋带----钻石-----”

女生中间有喧哗声，的确，这样的搭配很稀奇，很有创意。

系主任的脸色发青，但极力的忍耐着：”言信，请问你有没有看时间。”

言信一言不发，直接走到座位旁。

“涂老师。”言信说，“开始吧。”

一听言信的这个话，班里有点喧哗，系主任环顾四周，咳嗽了几声，希望重现自己的威风，可课堂里多的是那些等他表态看热闹的眼光，那眼光让他有点无形可遁。想了想……咳了咳……顿了顿……终于他把言信拉了出去。

班里更乱了，大家都窃窃私语。

“是不是加上上次音乐摸底的事情——罪加一等！言信这次可是得罪了系主任。”

“好象是，我看都是简爱引起的。”又有人提起了简爱，羽井禾的头低了下去。

“是呀，你们说，照咱们这个官僚主义作风的系主任，他会怎么对待言信呀？”

正在热论之中时，有一个人偷偷的探出头去：“嘘，喵呀，言信好酷哦，架着手臂的样子……”

“那么系主任呢？是不是气的头上那几根毛快竖光光了。”心急的人赶紧追问。

“别吵。森森，快说，还看到什么了？”

“没有。系主任好象趴得很近的样子，看上去，不象是发火，好象在，在……”

“在什么呀？”

“森森，是呀，快说呀。”

“好象是在乞求的样子。”那个森森回答道。

“有没有搞错呀，森森，你的眼睛出白花了是不是？”

“我是这样看到的呀，不相信你自己来看。”森森气嘟嘟的。

大家正准备伸出头去看，门开了，言信先走了进来，接着是系主任。

系主任看了看言信，环顾四周，又咳嗽了几声，想了一会，他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上课迟到，为了防止别的同学也犯同样的错误，我决定，要言信写一张自我检讨书给我。”

大家都有点出乎意料，照系里的规矩，迟到是要通报批评的。

“好了好了，上课了。”系主任嚷着，突然他又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对言信说：“至于时间，哼哼，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交给我，好吗？”

秃子口惩完毕，又哼了几声。突然他一拍光光的脑门，大惊小怪的叫：“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那一副表情宛如哥伦布记起了新大陆，惹的群体纷纷追问。

“哼哼，我对你们说，我们系里有一项优良传统，哼哼，那就是在新生第一年的最后一月中的第一天……”

显然底下的人对他那罗里罗嗦的讲话失去了兴趣，都发出嘘声。言信早已经拿出了一本书，避开了这里的喧嚣。

“哼哼，在那一天的晚上，将体现我们新生这一年中的学习成果，它就是，哼哼，音乐系的新生艺术会，在艺术会上每次都要请专家评选出最佳节目。”

“啊，还有什么最佳节目？”

“是呀！哼哼，这个奖叫新生艺术奖。只有一个节目可以得到噢。哼哼大家别小瞧这次活动，它是你们大学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个人考核。”

“啊，照这么说是又要上台啦？”坐在羽井禾旁边的那位胖得如果生在唐朝说不定会成为杨贵妃第二的女生扯开了嗓子。

“是不是每人都要上台表演？”欧阳三是最会喝应杨贵妃第二的人，也惟有他的嗓音可以与杨贵妃第二相媲美。

秃子又摊开他那双肥嘟嘟的手掌作消音状，底下稀稀拉拉的郑卫之声，渐归澌灭。

“听我说嘛，哼哼，你们这帮同学啊，咋的啦？这么不懂礼貌，老师说话时你们就不要给我插嘴。”

秃子有点愤怒，那顶上唯一一根毫发已经竖了起来。

“是的，每个人都要上台的，每人都有权利竞争这个新生艺术奖。哼哼，当然作为系主任我，在彩排的时候有权利涮选质量很差的节目。所以为了节目质量与花色，我们新生艺术会的内容不光光是钢琴声乐，还欢迎其他的艺术门类，如舞蹈啊，诗歌朗诵啊等等。哼哼，因为我们老师也知道并不是每个学生都很擅长声乐钢琴的。”

秃子说“弹琴”两字时将眼睛重点瞟向了羽井禾。

“所以，哼哼，我要大家显露出你们最好的一面，向前来观看演出的领导汇报，向前来观看演出的全校师生汇报，向前来观看演出的新闻媒体汇报。总之一句话，大家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羽井禾低低的接了上去。但耳尖的同学们都听见了，都大笑起来。连在整堂课中没有表情的言信的嘴角也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

秃子实在是气愤呀，他简直要掩饰不住自己的气急败坏，本以为这一番话很煽情，定能够煽的这帮学生各个都热血沸腾，摩拳擦掌的。但却又被羽井禾搅了局。

“羽井禾，你呢？你要准备什么呀？”秃子很傲慢的斜视着她，“你好象唱歌弹琴都不行。”

“哎，有的时候班里出现这样的一个同学也挺可悲的，你们032班势必会与031班竞争，哼哼，所以一颗老鼠屎的情况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所以……”

“话剧。”羽井禾在底下响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