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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不会替她做主。但我会。”

他恶狠狠道：“对，公爵表侄是假的，王子来访是假的，沃拉斯顿的信是假的。不妨告诉你，就连公爵的遗产，也是假的。”

他畅快地笑，好像要把所有痛恨倾泻出来：“老弗朗西斯为人仁厚善良，怎么会把遗产交给那些垃圾、蛀虫、吸血鬼？他早早把财产交给了慈善基金会，交给了孤儿院，救济所。”

“这个庄园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骗局。”

“我就是要杀死所有人，他们每个人，这都是他们自作自受！自作自受……”他偏执地一遍又一遍重复。

周弑青的声音很沉：“那钱宁呢？”

邹渚清忽然停了下来。

“他不算是个好人，但他无罪。”

“没偷没抢没骗，偶尔赌个钱赊个账，挨顿打也就两清了。忽然有一天收到一封信，说他是什么公爵的侄子，他乐坏了，以为自己改变命运的时候就要到了，却不知道前面等着的是死神你的镰刀。”

“你说他们有罪该死，的确，他们该死，薇薇安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我宁可拿刀手刃他们的是我不是你。”

“但钱宁呢？”

“本，你杀了个无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