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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他没有现在这么幸福。
磐舟天鸡看着比水流神情恍惚地模样,瞬间鼻头一酸,他嘴唇轻颤,“是啊,真好啊,流,你自由了,以后你再也不用被困在基地里了,往后余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没有人能拦住你了。”
一眨眼,过去这么多年。
他闭上眼似乎还能想起当年赤王掉剑的场景,那一场天灾,死了七十万余人,他名下的氏族全都牺牲了,只剩下凤圣悟这一只飞不起来的鸡。
如果当年没有遇到流,他一定再也无法振作起来,是流的存在,让凤圣悟虽然变成磐舟天鸡,但仍然活的像个人类,而不是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郁郁不得志,被世俗的一切彻底击垮。
磐舟天鸡唯一的愿望便是实现比水流的梦想,现在这个目的已经达成一大半啦,他此生不得自由,但是他选择的孩子,却在神代雪祈的帮助之下,拥有了自由。
会变好哒,只是或早或晚的事而已。”
“可是如果没有雪祈——”
比水流没有看他,而且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受着周身的烟火气息,笑着说道:“我至死也不会拥有如今的自由。”
他脑海中关于平行世界的记忆已经很久没有再刻意想起了,自从遇见神代雪祈后,他的人生越来越好,他好像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甚至就连他破败的身体,如今也被治好了。
这真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啦。
神代雪祈有些无奈,“小流,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治愈系的异能力者虽然稀有,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啊,就算没有我,小流你早晚也会遇到属于自己的救赎的,怎么可能至死也无法拥有自由呢?”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小流是个温柔地好孩子,好孩子应该被奖励,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呀。”
比水流怔怔地望着他。
不,在没有遇上神代雪祈的人生里,他虽然轰轰烈烈地革命一场,虽死不悔,人生也没什么特别大的遗憾。
比水流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他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真得被治好了,他彻底自由了!
“我以为……”
他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真正的自由了。”
因为上辈子的记忆,比水流已经放弃了,可神代雪祈却没有放弃,还真的帮助他获得了自由。
这让他怎能不感念于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