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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烈日显得尤其炙热。远处的天际不断响彻起滔天的轰隆声音,刺耳的鸣笛声也夹杂其中,不断在燥热难耐的空气间嘈杂回旋着。
我,刘远东,苏雨,我们三个人并排站在位于S市的市第二医院的楼顶天台上。气温夹杂着紧张,让我们的额头上很快就布满了汗珠。但是我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我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那扇被一个椅子撑住的铁门。那扇门正随着剧烈的声响在颤抖着。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里面破门而出了!
终于,随着一声巨大的膨隆,那扇铁门带着那个椅子飞了出来,无数绿色的丧尸佝偻着身体从那门前一涌而出,然后以着一种类企鹅的怪异跑姿向着我们嗷呜而来。
噗嗤——噗嗤——刘远东率先上前,挥着他的羽毛球拍将迎面来的两个丧尸砍倒在地,绿色的液体也溅了他一身;苏雨此时也拿出了她一直憋在腰间的弯刀,想也没想,就冲着那些向她爪来的丧尸砍过去,她应该受过搏击训练,每一下都能在躲过那些丧尸攻击的同时将刀子刺进那些丧尸的后脑中,漂亮的给这些蝼蚁致命一击。
我看着他俩的动作,只觉得惊叹不已。可是我没有武器,只得随手抓下那些破烂不堪的床单被套,一边躲闪着身边丧尸的攻击,一边利用丧尸反应缓慢的弱点从他们后面勒住他们的脖子,眼睛一闭,然后将他们的脑袋直接拉扯下来......
我们三个人拼了命的抗击着,可是面前的丧尸像是十月潮涌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完全就杀不绝,我只觉得脑袋越杀越麻木,手也跟着颤抖起来,不一会,我们三个人便被那群绿色的腐烂怪物层层围拢起来。
我们三个人背靠着背,警惕的看着那些慢慢向我们靠近的恶心怪物们。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完全被汗液和丧尸们分泌的恶心液体染湿。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不行,这些丧尸越来越多了。”苏雨气喘吁吁说道。
“嘿,我们这算不算是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了!”刘远东在我身后喘着粗气笑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TM的还没活够,可不想今天死在这里了。”虽然我知道刘远东完全是在陈述事实,但我还是有点不甘的反驳出声。
没想到这时候刘远东却笑了起来,他说:“我对活多久没啥兴趣,我只想死的时候有副全尸。”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无奈的笑了笑,估计我们三个人今天会被这群饥渴的丧尸们啃的渣都不剩了。这样想着我只觉空气中刺鼻的腐臭味道几乎让我窒息了。我看着那些已经将包围圈收小到只有几步距离的绿毛尸体们,不觉向后退了退,我们三个人已经紧紧挨在了一起。就在这时,我不死心的冲着身后的刘远东跟舒雨说道:“那要不,我们再拼拼?”
他们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此时他们都点头示意了一下。我们三个人:一个人拿着网球拍,一个人拿着一把短弯刀,一个人拿一匹破烂的床单,然后义无反顾的向着那些不断发出呜咽鬼叫的丧尸门冲去。
嘭!一声巨响让我们三个人同时惊的身体一震,那些血肉翻飞的丧尸们在这时候竟然也突然全部停了下来?下一秒,我仰着头,只看到一个黑影从天台井上欺压而下,再眨眼,弋阳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了几个床单系成的长绳,不等我们反应,他便伸手将那床单搓出的几个绳头扔给了我们。
“系上!”他轻忽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爆炸声,顷刻间,我们面前丧尸群被炸裂开来,一条绿红色的血腥之路展现在我们面前。这场景犹如一个个绿色的浓瘤在我们面前爆炸,空气中的恶臭味道浓稠到几乎让人直接晕死过去了。
我才刚将他用床单做成的绳子系在肚子上,就听到身边的弋阳又是一声轻忽,这一次,他说的跑!
不及反应我们三个杀丧尸杀傻了的人已经被他带着往丧尸群外冲去,接连的爆炸声在耳边炸裂开来,肢体合着绿色的液体到处乱溅,漫天弥漫的腐臭肉末下,我这才发现他竟然带着我们向着天台的边缘狂冲而去!
“我草,你......”我的“疯了”还没叫出口,就听见他大吼一声——跳!紧接着一股迅猛地拽力袭来,我就听到刘远东和苏羽同时惊呼一声,下一秒我就觉得脑袋一阵空茫,紧接着一阵血液倒流的窒息感向我的整个身体冲击而来。耳边是快速呼啸而过的风声,我已经被弋阳拽着从医院的顶楼跳了下来!
于此同时,我的后背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巨大爆炸声响,滚烫的热流沿着我的后背袭来,我真佩服此时的自己还有精力去注意身后发生的一切,我艰难的转过头,就看到滔天火光之下,无数丧尸被掀飞而起,眨眼便宛如雨点一般纷纷向下落来。
我回过头,人已经完全傻了,目测我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五米的距离,如果不出意外。下一秒我就会因为重力加速度直接摔平在水泥地上了!而就在这时,我只觉肚子被用力向上一勒,这停顿来的来过突然,我完全触手不及。那一下我觉得自己肠子都要被勒出来了,我脸色发绿的看着系在自己肚子上的那根床单拧成的绳子,忍不住就这空中猛地吐了起来。
我这一吐到好,旁边同样被绳子悬吊着的刘远东跟苏雨也一同开始狂吐不止。
“我草,我屎都要被勒出来了!”刘远东一边忍不住吐着,一边大叫道。而弋阳已经解开绳子摆了两下顺势滚落在对面的草坪上,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看着我们三个人。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的眼神十分奇怪。怎么说呢,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三个****!我突然领悟过来似得迅速回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迎面而来的腥风血雨,夹杂着腐肉器官毫不留情的瞬间黏糊了我们三个人一身!
烈日之下,我们三个人看着彼此身上挂着的那个红色发绿的肠子和碎肉,忍不住再次狂吐起来。
在附近的一家空无一人,只有几具被啃的差不多的尸体的酒店里面不知道将自己洗了多少遍,都快要搓掉一层皮了,我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充斥着那股恶心的腐臭味道。
穿着弋阳从旁边商店给我们拿过来的衣服,吃了点东西,弋阳给我们一个人一个背包,我打开,发现里面放着巧克力压缩饼干等抗饥食品,还有手电小刀等工具。弋阳十四岁那年被他爸送去参加过求生活动,这方面他有经验,所以会准备这些倒也不奇怪。
倒是刘远东显然对弋阳的崇拜之情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一个等级,这个热血青年甚至有跪下来拜他为师的冲动,当然,这个想法直接被扼杀在了弋阳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下。
“你是怎么跟这样一个移动冰箱玩到大的?”刘远东对我称奇。
我笑了笑,然后不发一言的背上包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