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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鹤颇为无可奈何,长叹道:“裴衾予那套甜言蜜语的肉麻招数,旁人是学不来的,老朽我便无有此慧根,那话叫他说的比吟的还要好听些,偏偏又与他那古板面皮相得益彰,竟叫人觉得无比真实、无比有说服力!可见说话的学问是多么重要,你们尚年少,紧着学些!”
裴衾予?甜言蜜语?要从他那一副钢铁面皮中听得肉麻之情话,我光是想上一想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未免忒违和,不禁质疑道:“裴长老有这样的本事?”
“他本事大着呢!你们是不曾见过。”胡鹤眸中异光大耀:“我撞见过一次,那时隋清外出平乱,我与裴衾予皆晓得她会在那日回来,裴衾予这个老心机的真就比我快了一步,我赶到之际二人正于门口相遇,裴衾予犹如牛郎于鹊桥见了织女。”胡鹤咬紧牙根,切齿倒牙的说:“那叫一个麻呀!”
我憋笑憋的腹酸,万不曾想裴衾予那样循规蹈矩的铁面人士竟有状若牛郎的时候,日后裴衾予板起脸来大抵再无法震慑于我,我必于心底幻想其状若牛郎,双眼中蕴藏着沉甸甸的苦思与牵挂,面上呈的是怯生生的喜悦与释愉,我指不定会笑出声音来。
不过这三位长老之间的关系委实有趣,十二阁不同阁系皆为异色衣袍,偏又三阁褐袍刺松、五阁紫袍刺梅、九阁青袍刺竹,倒叫这三个阁系凑成岁寒三友,可搁在这三位教习身上,松与梅凑一处去,竹成了陪跑的,松与竹互不待见,好一幅山水奇景。
“嗳!”胡鹤感叹道:“情这东西邪乎的紧,缘更是难以琢磨!”他瞄我一眼,凑到楚尽耳畔低言了几句,只见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上一笑又相继走出门去,我愈发迷惑,这二人打的是甚么哑谜?
我倦意渐浓,再无精力去做那潜行跟踪的亏心事了,眼瞅着天际墨色愈发浅,我不由得感概时辰不禁过,话赶着话不留神夜竟逝的这般快,还需得赶紧眯上一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