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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就是一年。
一年里的最后关头,面临高考的重大关头,最后几个月前,他第一次在陆宁的建议下,装起了病。
陆与白次日,就回了南凛。
他听着他,听他说教了很多,面上一点也没不满。他当时心想着,好家伙,去了麓城一趟,人倒是乖了很多。
不像从前。
尽管外表被他教导得再端正,眉眼里不时透露出来的那股子戾气,让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家看了,心都要寒。寒到,毛骨悚然。
他拼命安慰自己,那是孩子的叛逆期,叛逆期过了,什么都好了。
然而最后,他认为叛逆期已经过了的人,端正站起,对着他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地说:“爸,我要留在妈上过的大学。”
他的手臂上,当时还有着浅浅消不去的痕迹。他想着,孩子在叛逆期里为了反抗他而作出的举动,真是可怕。他在他叛逆期绝地反击的最后关头,噤了声,任由着他去了。
……
后来的陆与白,一直很乖。
如果不是三年前刚大学毕业,他将crystal酒店交给他让他试着练手,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桩不顺遂的意外。
直到今年的七月,他从陆宁口中听说三年前的事,才后知后觉,开始在心里极度地忏悔起来。
他一直想,陆与白连在生命的濒危关头,都不肯多打一个电话向他求助。他将他和小姑娘的婚姻,将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些事……都瞒了个彻底。
他这个父亲,是不是做得……真的,很不对。
连他有病,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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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从陆与白的腿上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坦诚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