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燕子楼深夜来客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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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过了拐角，裙摆扫过了睡着的侍女。看见了一袭白袍的背影。一股淡淡的紫气爆发，格外香甜。一直在吸引她的注意，她的呼吸微微粗重，脚步几乎有点明显起来。

一阵风吹过，白雪飘过来。寒风刺骨，她冷静了下来，双手从袖子里放出来，尖锐的指甲生长出来，口里不住分泌唾液。

白衣人身材高大，腰上挂着华丽而危险的剑。整个人醉醺醺的依靠着栏杆，正是那个下令带她走的天师。

她眺望着远方。黄灵微皱眉，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血管。她困惑的顺着视线望过去，她发现遥远的地方，一个黑影正在靠近，更近了，原来是一匹马正慢慢靠近。

马上一个黑袍人，正沿着西北方的道路策马而来，穿过黑压压的树林，越过狭窄的独木桥，穿过雪中狩猎的野兽，那人影来回开弓，杀退了兽。

黑袍人手中的弓箭犹如长了眼睛，精准而狠辣。每一次开弓，都有一只野兽应声倒下，动作流畅而有力，犹如猎豹般矫捷。

燕子楼的灯笼飞舞着，洒在来人桀骜不驯的脸上，飞扬的红色长发上，宛如一面舞动的丝绸。

黑袍人勒住马缰，翻身下马。目光如炬般迎上了楼上的人。

“嘎吱…”一声沉重的脚步，寒意十足的红裙几乎贴上了白袍，黄灵微低下头，尖锐的指甲划破了身下人的脖子，她双手握住了苍白的脖颈。嗅着对方身上的甜味。

天师无动于衷的与楼下的黑袍人对视，她拍了拍脖颈上过紧的手，暗示对方放开。

黄灵微双手颤抖着，双唇凑近了她的脖子，尖锐的牙齿闪着寒光，如同野兽。

更近了，血液的味道。

“婉儿。”天师轻笑一声，按住了对方的脑袋：“我是看你死的冤枉才帮了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黄灵微愣住了，那时候她还是婉儿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为了给那个死人殉葬，被婆母勒死。传为美谈，当夜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了意识，周围雾蒙蒙的，又寒冷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