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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带着金锁一路北行,坐在马车里紧张的捏住自己的手指,一度有窒息的感觉。
“小姐?”金锁不明白自己家小姐为何脸色如此凝重,不是小姐的父亲来接小姐回家的吗?
“金锁,我害怕。”身边的人就是浮木,不管是谁只要有抓到就好。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一般,娘亲这十几年来无不时时刻刻在回忆在诉说,想着娘亲要她记住的话,紫薇倒有一丝尴尬。
许是皇帝换了芯子,扇动了蝴蝶的翅膀。
当初皇帝在夏家避雨,一身淋得湿透透,夏老爷见皇帝一身儒生打扮,举止谈吐颇有法度,于是起着结交之意留着皇帝吃晚饭,无意间听得身旁侍从唤一声“皇上”,又联想到略有听闻的皇帝私服,再看着女儿怀春若梦,本着攀龙附凤的心态默许了夏雨荷的出格举止。哪曾想皇帝一去不复返,自己女儿又已珠胎暗结,最终将夏雨荷关到府里一隅再不准随便外出,对外只称女儿宿疾需要静养。
夏雨荷摩挲着悄悄拿走的私印,费心竭力生下了一个女孩,却终被自己的父亲遗弃,整日里只有抬头一方天与地,暗自垂泪对着私印怀念意人。
倒是夏雨荷的娘亲,一介小妇人看得却比老爷们远。小女孩生下来就一直抱养在外祖母身边,花着重金请了教养嬷嬷,琴棋书画没少教,大家闺秀的言行举止妇容行功更是重中之重。
“女儿?女儿没什么不好,难道你还指望着自家姑娘给你生个阿哥皇子?别作梦了,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娘俩陪葬!”老太太一阵劈头盖脸,一点情面也没留把个夏老爷骂了个灰头土脸。
紫薇跟着外祖母一般长大,加之又被看管得严厉,没有沾染上夏雨荷整日里情情爱爱的做派,被自己母亲拉着手交代什么“蒲草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紫薇只觉得难受,这样的话叫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可一想又是母亲的遗言,紫薇更觉得胸海翻腾,如坐针毡,马车一行刚出了山东,小姑娘便生了场大病。
景娴在翊坤宫里算日子,想着小姑娘一行什么时候能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