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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根据猎鹰的讲述,凯恩才明白术士们传承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传说:那场壮阔的战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法师们背叛了因奥尼奇,借用敌人的手,杀死了伟大的救世主。这也是法师和术士们长达千年对抗的源起。
“真假难辨。”猎鹰说道。“毫无疑问,那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妖兽之王的力量异常强大,足以和因奥尼奇抗衡。所以,如果说因为妖兽之王的力量过于强大,无法通过常规的手段消灭,所以救世主不得不冒着危险独自向它挑战……那也是说得通的。而术士们强调当时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即,救世主压根没有必要独自去挑战那样的强敌——他可以组织起一整支军队来寻找机会消灭它。这种说法也不算错。”
“那么根据您的考证……”
“作为一个历史学者,没有最终的证据之前,做出判断是肤浅的行为。”猎鹰说道。“那一战的过程无人提及,所有的记载都没有。唯一能确定的是,因奥尼奇确实赢得了胜利,哪怕他随之死去,他还是赢了。龙眠山上,至今还囚禁着妖兽之王的灵魂。”
“啊……”
“汤玛士没和你说过吗?那个可是常识啊。为了惩罚那个邪恶怪物对人类犯下的罪行,因奥尼奇——或者是因奥尼奇的追随者,具体是谁所为还有争议——将它的灵魂永远的囚禁在那里,永世不得超生。那里现在是朝圣的地点之一。”
“您亲眼看过?”凯恩问道。
“当然。”猎鹰不以为然的回答。“亲眼目睹了。那个束缚生物的灵魂的魔法,古老而强大,将妖兽之王永远的囚禁。去那边的人能够凭借肉眼看到散发着微光,半透明的灵魂——外貌和它生前一样,当然,灵魂是无法触摸的。”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回忆自己当初的所见所闻。“在目睹了那样的奇迹之后,我们怎么能不对祖先的丰功伟业赞叹崇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