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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着实吃了一惊,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然后意识到不对,立马双膝着地:“小女,拜见,殿下。”
她头俯在地上,能感觉到那人衣角的接近,在她面前站定,似乎是再看她头顶或者等她抬头。
……她自是不会抬头的。
可她此时此刻的震惊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怎么来了?!
她虽知道易市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但近日来听人议论,盛齐来使乃是大夫何青。
而他,是万万不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僵持了那么一时半刻。
她感觉到他离开的脚步,和落座的动静后,她头伏在地上,仍是没有抬头。
“你又怎么在这里?宋、怜,还是该喊你……,宋、令?”他缓缓问道。
同一个问题,他抛回给了她。
从小到大,他只喊过她怜儿,还从未如此生分直呼她姓名。
她岂能不知二人再见必是不复从前,所以她本就是抱定此生不再相见的想法离开盛齐的。
当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人忽然出现,她,她还没想好借口。
所以,就还是什么也不说吧。
“本宫听怀乐公上奏说你被采花贼汪海林掳走,已非完璧,有损家族颜面,已将你逐出家门。”
她内心深深的叹了口气:父亲,您可真狠,女儿的脸面您是一点儿也不留了。
她忽又忆起初二那日魏鸾质问她汪海林是不是她旧人,如今她终于明白缘由,魏鸾定是派人去雀州查过她的底细,但这段经历她离开雀州后自己也不知,是以才一头雾水。
今日才知晓其中缘由,她却气上心头:即便她和汪海林有什么,她也是受害之人,如他这般,跟逼死灵儿之人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