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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宋谏之才语气冷淡的开了口:“谁让你来的?”
那颗豆子脑袋固执地支棱着,没有应声。
“你可知当前是何形势?太子的人紧盯着大理寺,狱卒暂且愿意卖我两分薄面,但太子的人发现了你怎么办?明令不许探视,被发现了你跟我一起上断头台么?”
撄宁好像被人点了穴,头发丝儿都不晃一下。
“收起你的烂好心,我的事你帮不上忙。”
他话说的一句比一句冷漠疏离,像是存心要来扎人的。
撄宁听得气血上涌,一张脏兮兮的脸鼓成了皮球,她默默鼓了半天劲儿,冷不丁的开口道:“说完了吗?”
话音刚落,她抬起头气势汹汹的盯着宋谏之,重复质问:“我问你说完了吗?”
宋谏之见撄宁生气,反而不说话了,只目光紧紧攥在她身上。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当然不清楚目前的形势。我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要做什么能做什么,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只能被你安排着往前走。”
说着,她默默偏过头去,盯着空中漂浮的灰尘。
“反正我这十几年,一直都是被人安排着走的。”
“我以为你不一样呢,”撄宁声音低了下来,像春日被风卷起的柳絮,带着一点轻飘飘的失落:“但是哪怕你都瞒着我,我也没真生你的气。”
她没有再看宋谏之,自然也没注意到他变化的眼神。
牢房里一时没了旁的声音,那些冷冰冰的话好像没有出现过,但又分明横亘在二人中间。
宋谏之搭在膝盖上的手,攥紧又松开。
他终于按耐不住想将人拉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也动了起来。
撄宁一屁股坐在石炕上,从怀襟里摸出扎好的黄油纸包。
她这身狱卒衣裳是新的,十一昨日送到她手里,她让春蝉在短衫里面缝了个小包袱,好用来装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