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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祂是虫母选择的。
始初虫种被冲洗干净的躯干,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儿,祂很自然蜷缩起来,并卷着尾勾绕在虫母腰间,只轻微用力,就把站在原地的青年拉扯着躺倒在自己的怀里。
柔软,温热,熟悉。
抱着枕头的青年很快自发地调整了一下动作,就躺在了旦尔塔的身侧,顺便还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还有位置呢。”
这话就像是一道指令,原本立在门外的虫群们立马动作——
伽德、伽斓将锋利如刀刃一般的钳足,小心翼翼收拢在胸前;乌云背着那坚硬到可抵挡大多数武器的甲壳,缓缓蹭了过来。
伽玛、塞克拉收拢虫翼,歌利亚和迦勒垂下尾勾,缪则控制着周身水红色的触须,自发地在宽敞的客厅地毯上寻找自己的位置。
就像是回归到他们从前生活在始初之地时的场景,那个时候虫族还处于落后的原始状态,没有华丽的房子、超前的科技,有的仅仅是幕天席地,和在旷野之上为虫群们心爱的虫母搭建出来的床铺。
那何尝不是虫群们大脑里最快乐的一段回忆。
此刻,睡在中央、枕在旦尔塔身上的阿舍尔微微侧身,怀里搂着的抱枕不知道什么时候替换成了迦勒的尾勾,交叠着的小腿和足踝上,则轻轻搭着歌利亚的尾勾。
另一侧的塞克拉与伽玛虫翼交错,变成了盖在虫母身上的被子;而他赤裸的足底,则紧紧贴着伽德、伽斓两兄弟的甲壳。
乌云和缪没能占据最好的位置,便只能稍微远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