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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经闻随意地整理了一下领带。今天风确实挺大的,虽说倒是没人特意去看别人系的什么皮带, 但林从沚开始在意了!
这种感觉很割裂, 一方面这是萧经闻自己的穿搭,他一个33岁成年男性有权利选择自己穿什么,另一方面林从沚就是没由来的涌上一股巨大的羞耻感——
让他回忆起刚上初中的时候,他姨妈带他去逛商场。那时候商场里有个美术机构在招生, 请适龄的孩子去免费使用画具画画。他姨妈可开心了, 牵起林从沚就过去,特骄傲地告诉人家‘我们家孩子可是小画家!’
林从沚当时无比希望能有个贝利亚融合兽之类的怪物一脚把这个商场…不,把整个城市踩平。
大概就是这种羞耻感, 致使他盯着萧经闻, 眼神不善。
那厢没所谓的,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林从沚回国的机票是婚礼第二天上午,但萧经闻当天晚上就要离开。
婚礼结束后萧经闻以‘你送送我吧’为理由,把林从沚带回自己住的酒店。
听上去是暧昧不清的理由,但萧经闻确实赶时间回国, Gleam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所以到了他酒店后真的就是看着他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等出租车来。
期间萧经闻换了套衣服, 没避着他,他也没闪躲,身材这么好,不看白不看。
换衣服的时候他先脱了西装外套,于是那条粉色皮带自然而然完全展露在林从沚面前。其实挺滑稽的,白衬衫黑西裤,芭比粉的皮带,林从沚坐在单人沙发里,偏过头笑了下。
“需要我去卫生间换吗?”萧经闻问他。
“不用。”林从沚换了个姿势,随性地靠着,托着腮,说,“多此一举。”
“那好。”
他就继续脱衬衫,先扯了领带,先单手扯下来,再拽出窄头那一端,接着整条从领子抽出来,随便卷一卷丢进行李箱。
近些年没有松懈锻炼,自律的总裁依然维持着健身习惯,其实上次在画廊搬画的时候,林从沚就看出来了。身材还是很好。
上次是打湿的衬衫贴在皮肤,这次可以直接看。他衬衫从裤腰里拽出来,萧经闻脱衣服的每个动作都劲劲的,扯得一步到位。再解纽扣,两人对视着。大开着口的行李箱里乱七八糟,和两个人此时的心境一样。
衬衫也丢进去,那件雪白的衬衫落进行李箱,萧经闻健壮的上半身完完全全露给林从沚。他不是刻意练的肌肉,没有蛋白粉堆积出来的效果,而是更富有力量感。
隔音效果上乘的酒店房间里,林从沚吞咽的声音清晰又羞耻。两人在长久的默然对视中,眼神逐渐朦胧,即将日落的时间里,城市从光明走向晦暗,日影西斜,他们恍惚间好像都看见五年前的对方。
五年可改变的东西太多,人们总想追求某种稳定的‘永恒’,但无奈的是这世界的一切都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