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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苼楼。
晁韶敬了杯酒,闻道:“眼下你已成亲,又是及冠之龄,可想过在朝谋个什么缺?”
尉迟瑾摆手:“暂时还不入朝为官,我手上还有太子殿下交代的事。”
“也好,”晁韶点点头:“左右太子殿下是你表兄,不会亏待你的。”
“倒是苦了我,”晁韶叹息一声:“不想娶妻也不想做官,可我家里的母上大人实在是逼得紧。”
尉迟瑾好笑:“那你如何打算?”
“出去避避风头,游历一两年再回来。”
“真要如此?”尉迟瑾挑眉。
“唉。”
思及此,晁韶继续无奈叹气。只不过他刚叹完,旁边之人也跟着叹气。
两人斜眼看去:“文州兄又为何叹气?”
又见他眼下有些乌青,似没休息好的模样,关心道:“莫要太操劳。”
李文州是吏部尚书次子,在京兆府谋了个从五品官职。这些日子上京屡屡有杀人盗窃案发生,京兆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两人以为李文州为在这事头疼,便相劝一二。
哪知,却是劝了个寂寞。
李文州摇头:“职上的事倒无需我操劳什么,只不过家里有个小娇娇整日令我头疼。”
他去年春娶了娇妻,年龄比她小几岁,性子便爱娇了些。李文州宠着惯着,结果将妻子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三天两头都得整些“你爱不爱我”的戏码,搞得他甜蜜又忧愁。
女人便是这样,问你爱不爱她,迟疑一秒钟答都不行,迟了说你不够爱。答得快也不行,快了说你太敷衍。不答也不行,不答她立马就能收拾包袱回娘家。
平日里尉迟瑾和晁韶两人听他絮絮叨叨这些,颇是好笑。
“对了,”李文州斟了杯酒,问尉迟瑾道:“之逸兄也成了家,可曾遇到这样的难题?”
尉迟瑾懒懒地往后一靠:“我家妻子甚是贤惠懂事。”
“唉,”闻言,李文州喝了口闷酒:“等会儿回府我得给那娇气包买支簪子回去,否则今晚又不得安生了。”
晁韶颇是惊讶:“莫非平日你便是这般苟且偷生的?”
“谁说不是?”李文州说道:“不过女人也好哄,给她买买首饰立马就高兴了。”
闻言,尉迟瑾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