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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忙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致歉:
“对不起言老师,我睡过头了!”
言路莞尔一笑道:
“走,跟我去做早课了。”
少年点点头又回过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江屠戮,
“老师,屠戮哥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又不是我徒弟,你不用管他,自然有人来叫他去做早课。”
言路用感知力将少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眨眼之间二人便出现在船舱最顶层的露台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打坐的师生,而且一个个眼身散发着各式各样的光,看的少年眼花缭乱。
少年环顾四周,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翩翩少年何钰坤,他宛如鹤立鸡群一般,在哪里都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言路左看右看已经没有落脚之地,裹挟着少年悄无声息的回到卧室。
少年对这神乎其技的能力震撼不已,而且言路的房间有股淡雅幽香扑鼻而来,直叫人身心舒畅。
少年定睛一看,墙壁上琳琅满目的字画数不胜数,还有柜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书籍,更有不计其数五颜六色的星珠将整个房间连成一片,一闪一闪宛如漫步在满天繁星之中。
少年张口欲言,言路先声夺人道:
“牧之,记住以后一定要早睡早起,否则只能向我今天这样修行没有栖身之所。”
少年心生愧疚,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
“对不起言老师,下次不会了。”
言路拿出一张全新无尘的黑色垫子递给少年,温声细语道:
“好了,盘膝而坐,我们开始冥想吧!”
“冥想?”少年疑惑不解道。
“按我说的做,这次不许给我打瞌睡了知道吗?手还疼不疼了?”
“不疼,不疼。”
少年昨晚回到卧室高兴的心花怒放,早就将这微乎其微的疼痛抛之脑后,于他而言,无非是怕言路因为自己呆头呆脑而伤心难过罢了,所以夜晚也决定挑灯夜读,并且暗自发誓,一定要成为老师眼里独一无二的优等生。
言路拿出一个软软绵绵的粉色垫子放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不紧不慢的坐了上去,少年有样学样,与言路相对而坐。
言路看着少年青涩稚嫩的面庞,温声细语道:
“牧之,如果老师情绪激动或者对你大发雷霆你不要恨老师可以吗?”
如此娇艳欲滴的模样加温情脉脉的语调少年被迷的都快神魂颠倒了,仿佛看到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想要紧紧相拥,他抬头挺胸信誓旦旦道:
“牧之不会怪言老师,言老师爱牧之,牧之也爱言老师,我娘说了,爱你的人打你的时候她自己只会更疼,所以牧之要做一个听话的乖小孩。”
少年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段发人深省的话,追本溯源那便是昨天少年被戒尺打的时候,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言路也是眼泛泪光,这让懵懂少年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驾鹤西去的老娘。
那也是年少无知的张牧之唯一一次被母亲痛打一通地经历,少年呆头呆脑一声不吭的跑出家门,晚上大摇大摆的提着新衣服和三斤猪肉回到家中,还对秦香莲沾沾自喜道:
“娘,我给你买的新衣服,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秦香莲见少年得意洋洋的模样,还有提的价值不菲的衣服顿时火冒三丈,厉声质问道: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少年谎话张口就来:
“我在河里游泳捡的。”
秦香莲勃然大怒带着瘦弱无助的张牧之连夜跑到少年所说的河边,静待失主。
即便夜深人静,空无一人,二人也守到夜半时分,少年寒风四起,于心不忍便实话实说道:
“娘,对不起,我骗了你,钱是在刘瞎子家拿的。”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惊的蛙叫声戛然而止。
少年痛不欲生,嚎啕大哭“呜呜呜”。
秦香莲依旧是怒火中烧,抄起木棍在少年瘦骨嶙峋的屁股上狠狠地抽去,少年疼的撕心裂肺,哭的惊天动地,而秦香莲也是泪如泉涌,也是在那天少年得到一个刻骨铭心地教训,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拿。
还有一个发人省心的道理那便是: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秦香莲只会觉得是自己教导无方才让少年铸成大错。
言路莞尔一笑,对眼前这个呆头呆脑的少年有些刮目相看了,忍俊不禁道:
“臭小子,还挺自作多情啊,有这胡思乱想的时间好好学习老师才会真的爱你,知道了吗?”
尽管言路嘴上满不在乎,实际这会儿正心花怒放呢,没想到略施小计就把臭小子迷的神魂颠倒了,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少年一本正经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努力的学习的,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这个道理我懂。”
言路端坐身形变颜变色,开始正儿八经的教学起来:
“像我这样盘膝而坐。”
少年目不转睛有样学样,言路接着温声细语道:
“来,缓慢且均匀的呼吸,慢慢闭上双眼,开始感受自己身体细致入微的变化,比如呼吸声,胸腔的起伏,耳朵听到的声音,心脏搏动的声音,由小见大,开始收集周围所有能听到的声音,然后由近及远,感受汽笛声,波涛声,风声,岸边渔民的歌声,再远一些,再远一些。”
言路正襟危坐,印堂位置隐隐约约有黑晕闪烁,下丹田,中丹田,上丹田开始飞速运转,源源不断地木属性元力开始和身体进行交互,只见三大丹田浩如烟海的元力倾泻而出,四散奔逃到全身各处,又从全身各处慢慢悠悠的回流到丹田之中,最后宛如滔滔江水般东奔肝脏,言路肝脏开始明亮闪烁着微弱的青光。
反观少年则开始天马行空的将吸收的声音在脑海中汇聚起来,他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专心致志于一种声音上,而且一旦联想到某种声音脑海就会出现一幅栩栩如生的图画,这让少年心急如焚,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改变,而且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让少年痛疼欲裂。
但即便如此他还在咬牙坚持,直到最后下丹田里气血翻滚,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晕死过去。
“砰”少年的头结结实实的砸在木地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声令言路双眼圆睁,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言路并没有轻举妄动,心急如焚的开启天眼前去探查,生命体征一如往常,此时此刻少年丹田运行也看的一清二楚,只见少年下丹田空空如也。
正常人或多或少会有元力蕴含其中,而少年竟然竟然一丝一毫元力都没有,这让言路有些难以置信,言路心疼不已的伸出手将少年拥入怀中,眼泛泪光喃喃自语道:
“弟弟,我这次会保护好你的。”
话音刚落,言路将浩如烟海上中下三个丹田的元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双眼,黑眼仁在片刻之间变成了青眼仁。
言出法随,天眼神技:妙手回春。
少年瞬间被一股青色的复苏之风包裹的严严实实,面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少年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言路,口齿不清道:
“娘,我好想你啊。”
言路微微一怔,欲言又止,不慌不忙的俯首递唇印在少年额头,
“啵”一声过后,言路宛如天籁之音般的亲吻声传来“牧儿乖,好好睡一觉。”
少年听着这温润如玉的声音又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言路看着少年乖巧可爱的模样,有些爱不释手,思绪万千。
少年再次苏醒看着眼前这绝色佳人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正在酣然大梦之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言路秀色可餐的面颊,呼吸都戛然而止了,少年只觉得言路怀里舒爽绵软,有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溢散而来,更能听到言路那节奏鲜明地心跳声,还有起伏平稳的呼吸声,温暖宜人,让人有些情难自已。
言路虽然双目紧闭,但是却细细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见少年一动不动,还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贪婪的吸入这不可多得的香气时,差点忍俊不禁,她装模作样道:
“牧之,你又睡着了?”
少年吓得目瞪口呆,狼狈不堪的从言路怀里挣脱开战战兢兢道:
“对不起言老师,你别生气,你责罚我吧!我可能是太困了所以还是睡着了。”
少年将右手颤颤悠悠的伸到言路身前,转念一想,又换成了完好无损地左手递到言路面前。
言路看向少年微微肿起的右手,慢条斯理的将少年蜷缩的右手拿了起来,少年心头一紧,双眼紧闭,视死如归的将右手递给言路。
言路看着少年淤青肿胀的右手,鼻头微酸,用木属性感知力将床头一个小巧玲珑的木盒子拿到身前,用右手大拇指轻启扣的严严实实的木盒子,里面一排闪闪发光的钢针依次排列。
少年见戒尺没有如期而至,按耐不住的睁开双眼,见言路手上拿着一个细细长长地钢针,正不慌不忙的向他的手掌扎来,少年不由自主的要将手掌抽回,胡思乱想起来:
不就睡个觉至于用针扎吗?头悬梁锥刺股吗?别搞那一套好吗?
少年挣脱不开冷汗直流,言路冷言冷语道:
“不许乱动,有一点点疼,男子汉大丈夫忍忍就过去了。”
少年眉头紧皱,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原本准备苦苦哀求,但是言路对他地关心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他决定默不作声报答言路的大恩大德。
言路精准无误的扎到少年鱼际穴上少年吃痛眉头微皱。
言路温声细语道:
“把淤血放掉就不疼了,忍一忍吧!”
少年乖巧可爱的点点头,见言路别无恶意,如释重负。
“你在用心看吗吗?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