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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她唯一的弟弟,她一定要立起来。
大离初年,水灾横祸,灾民暴动,为了在朝堂立住脚跟,她自请赈灾,却在暴乱中差点死于灾民抢食,她拿起大刀连杀十人,才震住那群失去理智的百姓。
她跑商船集粮,变卖家产,各地征税得罪不少官员,却为百姓拼出一条活路,那时她十一岁。
大离三年,番离大战,大离与番国两败俱伤,大离武将分散四处,到处征战,为了大离番疆地区的子民不受战乱,离帝决定,派求和使臣出番议和。
却不曾想留朝文臣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无一人敢出使番国求和。
她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孤身进敌国只为在战乱的年代,为大离找出一条和平之路。
番国帝王是个爱重妻子的人,番国皇后病重,缺一味药引,她觉得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遇,所以她只身攀爬雪山,去寻找这唯一的药引。
几经生死,她终于为番国病重的皇后摘到了救命的药,番国帝王最终同意与大离签署了三十年和平之约。
大离并非弱国,只是那些年腹背受敌,内忧外患,大离子民纷乱不宁。
大离四年,她由番国回到了大离,为内分忧,做了上奏取消独承制,开放藩王众承制的先锋,各地藩王嫡子视她为眼中钉,几经刺杀,她都活了下来。
后来,各地藩王的子嗣为了抢夺继承亲王之位,斗的如火如荼,内忧分解,父皇龙颜大悦,说他有个好女儿。
父皇给她开府,为她立威,封她为昭华长公主,赐她五千精锐军,从此她有了自己的新月军。
按理说,她是不能成为长公主的,自古以来,长公主只能是皇帝的姐姐。
可是父皇力排众议,一句,“昭华乃是朕所有皇子的姐姐,如今只不过是提早获得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而已。”堵了回去。
因此,她的子嗣也有了继承镇国军的权利,镇国府在朝堂,真正的重新有了自己的位置,那时,她十四岁。
苏琼华想,那时候的她害怕吗?是怕的吧,可是她与小阳早已没有了可以护着她们的伞,小阳在她的羽翼之下成长,她只能拿这条命..去为小阳博一条康庄大道!
母亲是将门之家,她自幼与祖父熟读兵书,虽在武学造诣不如他人,可谋略却是胜人一筹。
小阳在她的羽翼下,不再夹缝生存,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护他护的很好。
她请太傅,收幕僚,为小阳未雨绸缪,悉心教导着小阳。
父皇膝下子嗣虽不多,可皇子却多,她为长,除去小阳,她还有四个弟弟,她知道终有一天小阳会陷入皇储之争。
二皇子苏烨峰是庶长子,三皇子苏烨安由新贵妃所出,家族鼎盛,四皇子苏烨霖是梅妃所出。
五皇子苏烨轩亲族乃是右相一族。
小阳位于最末是六皇子,他们无一不是有家族或者亲族扶持。
唯有小阳,只有她这个姐姐..为他一争!
想到此,苏琼华苦笑,想起小阳给她倒酒时满脸泪水的样子。
“阿姊,我一直想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人,可是我总让你失望,”
她希望他成为的人吗?她一直只想把最好的给他。
如今想来,脸真疼,在魂魄晃荡的日子里,她亦分不清思绪,她怒过,谴责过小阳的胆小。
可是当顾予礼带着小阳来到她的墓碑前时,她听见了小阳哭着喊她阿姊。
他说,他受奸人蒙骗,他害怕,胆小,惶恐的时候,有人与他献计,用她的命保他的命,只要她死在皇阁中。
皇上为了不落个残害手足的名声,必会让他活着。
那一刻,苏琼华只想狠狠的拿藤条抽他一顿,恨他不争气,没骨气,恨他没脑子,她教导多年,怎么教出他那么个懦夫。
可是...她只是一缕残魂,无人看得见。
罢了,罢了,一直以来,阿姊都只想你余生无忧,终究是她的错,没教导好弟弟,愧对母妃的嘱托。
后来,顾予礼时常会来她的墓前,她知道,他为小阳求了封地,是个富足的地方。
苏琼华觉得自己可能是不恨了吧,她疼了那么多年的弟弟,她舍不得恨他,那一杯毒酒断送了他们的姐弟情吗?
苏琼华不知道,只是魂魄消散之际,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她只觉得她好似失去了知觉,她以为她会魂飞魄散。
却不曾想,一睁眼她居然回到十七岁这一年,她缓了许久,是上天垂怜吗?
重活一世,她想起了顾予礼,她记得北阳王府的这场大火,她……突然很想要见顾予礼,所以……她决定要回报他一回。
她暗戳戳的哄着冬雪陪她去北阳王府,她武功不好,近些年又经常被刺杀,所以她身边的春衣,夏花,秋意,冬雪在武学造诣上都很不错。
抓贼嘛,肯定是要带人的,春衣向来管束她,夏花吵闹,秋意太多问题,只有冬雪,她说什么信什么。
她便骗冬雪,她落水前几日便想着收拾顾予礼,今日要带她去北阳王府等顾予礼睡着了,就给顾予礼的脸上画王八。
小丫头便背着自己的小麻袋,跟她爬了北阳王府的墙。
结果,顾予礼这嘶,居然放狗咬她,气煞她也,她跑的时候太急,把冬雪给落北阳王府了。
那丫头性子最软也最执着,不知道会不会自己回来。所以便有了她开头那一问。
“秋意夏花去领人了,北阳王的人要给冬雪送回来,冬雪不愿意,“春衣没好气的白了苏琼华一眼。
“北阳王府的人说,冬雪拿着毛笔,守着北阳王不肯离开,硬要给他脸上画王八,王府府兵就给冬雪扣下了,递了帖子给夏花,让公主府去领人,”春衣说完,更是不满的谴责苏琼华。
“公主,您要做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为何不带奴婢,冬雪生性单纯,您说什么她就干什么,不合适跟您出去闯荡,”
苏琼华趴在床榻之上,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春衣“我跟你说了你会跟我去吗?”
“不会”
春衣淡淡开口,随后用剪刀剪掉多余的伤带。
“那不就得了,”苏琼华缓缓翻身,尽量不压到已经处理好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