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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庞凉凉的，触感之下仿佛带着初秋的凉意，若非身下的厚实被褥为她抵御了夜的寒气，薛砚辞真会担心她会被这份凉意所侵扰。
这份凉，如此熟悉，一如他们初遇时她的淡漠与疏离，时光荏苒，这一点却始终如一。
不止是脸颊，她的全身似乎都比寻常人更偏凉一些，这曾让他误以为是她性格中冷漠无情的外延。
但在这一刻，当他再次用指尖感受她的存在，耳畔似乎还回荡着程应锦的话语，一切又有了新的解读。
她竟然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这个念头让他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回想起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请求，她请他帮忙搬院子里的东西，路上提起那个名为“小北”的名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他本以为那是一场天衣无缝的演技，是她精心布局的一部分，却没有细究言语背后的真实意图。
而今细细品味，虞冉那不经意间的提及，更像是特意安排，为了测试他的反应，观察他的心绪波动。
望着她安详的睡颜，薛砚辞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一个苦涩而温暖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