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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昏暗幽深的库房之中,凝重的气氛犹如实质,仿佛能将一切生机都压抑至窒息。四壁的阴影仿佛是无形的牢笼,困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思绪。李飞目光如炬,犀利的眼神紧紧锁住眼前这位身着黑衣的首领,神色冷峻地说道:“东海恶龙帮,原东海海盗第一大帮,说说吧!你们究竟所图为何?”
那首领身躯微微一颤,却又强撑着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一副看似镇定的模样,“呵呵,想不到阁下有如此手段!要不是我在后堂听着,我也不相信,世间竟有如此凌厉的审问手段!”
李飞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气势,“莫要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且问你,好像我记得,我从未与你们东海恶龙帮有过任何纠葛,更谈不上得罪。那为何你们要对我们出手?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首领冷哼一声,嘴硬地回道:“你都已然心中有数,还问我作甚!”
李飞见状,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耐,对身旁的老徐努努嘴,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看来,又得你出手一下了,不然他以为我们没手段,或者说还有人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老徐也不客气,向前踏出一步,面容肃穆,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块令牌。只见这令牌约手掌大小,材质似铜非铜,似铁非铁,透着一种暗沉却又神秘的光泽。令牌正面,一个大大的“百”字龙飞凤舞,笔锋凌厉,仿佛要破牌而出,字的周围环绕着精细的云纹,显得庄重而威严。在“百”字下方,一匹骏马奔腾的图案栩栩如生,骏马鬃毛飞扬,四蹄矫健,仿佛正欲冲破一切阻碍。令牌的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似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又似是一种特殊的标识。
那首领原本还强装镇定的面容,在看到令牌的瞬间,犹如被一道惊雷击中。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他的嘴巴大张着,却因极度的震惊而发不出一丝声音,下巴都似要掉到地上。原本紧绷的面部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变得扭曲而抽搐。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冷汗如暴雨般疯狂涌出,迅速布满了整个额头。他的嘴唇颤抖着,仿佛在极力想要说出什么,却只是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脸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着,那强装的镇定彻底粉碎,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这......这是......”首领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极度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百骑司?不可能!不可能!”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腿一软,差点瘫倒滑在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额头上冷汗如雨般滚落,就连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这怎么会......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李飞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道:“现在知道怕了?以为你们东海恶龙帮能一直逍遥法外?”
老徐手持令牌,向前逼近一步,厉声道:“还不快如实招来!百骑司的威名,难道还镇不住你?”
首领眼神游离,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他的目光时而看向李飞和老徐,时而又落在那块令他胆战心惊的令牌上。
此时,库房中的气氛愈发紧张。那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仿佛是命运的无常在肆意捉弄。
李飞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以为闭口不言,就能保住你们恶龙帮?别天真了!我们既然能把你们给抓了,就有能力将整个恶龙帮一网打尽。今日你若不说,明日便是你们的末日。不要不相信百骑司没有这个能力?”
老徐接着说道:“百骑司的手段,你应该有所耳闻。若你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为你自己和你的帮众求得一线生机。”
首领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道:“罢了,罢了,我说。但你们得保证,若我如实相告,能饶我一命。”
李飞微微点头:“只要你所言属实,我们自会酌情处理。”
首领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东海恶龙帮,曾经的确在海上称霸一方。但自从黑鲨帮崛起,我们的势力大不如前。这次对你们出手,并非我们本意,而是受人指使。”
李飞眉头一挑:“何人指使?”
首领咽了咽口水:“今天本是我们和冯家,林家,宁家和胡商联盟,谈合作的日子,我们本来也是在喝酒快活着,突然冯家那边传来消息,要求我们出手把大人给绑了。原本我们不敢在城里出手,但那些大人物,打点过了各方,给我们创造出手的机会,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
老徐追问道:“那他们可有透露关于这合作的任何信息?”
首领摇了摇头:“他们极为谨慎,未曾透露半分。只是让我们按照他们的吩咐行事。我只是隐约听闻过他们的谈话,说黑鲨帮现在帮助商船护航,每次收取十分之一的货物价值,这严重伤害到广州和扬州两边的地方权贵,原本他们可以控制货源,现在由于黑鲨帮的护航,冲击太大了,原来可以奇货可居,现在不行了!所以才有了这个合作。”
李飞沉思片刻:“那这个合作各方如何安排?你可知道什么?”
首领努力回忆着:“广州城这冯,林,明等豪族边控制当地的手工制作、矿产,胡商控制香料,玛瑙,象牙等,一起把价格提高,毕竟物以稀为贵!原来我们东海恶龙帮就是负责打击那些偷运的货船,现在我们坐在一起就是为了共同对付黑鲨帮!”
李飞与老徐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此事绝不简单。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凉风灌入。一名手下匆匆赶来,在李飞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飞脸色一变,对老徐说道:“外面有情况,看来此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老徐收起令牌:“先出去看看。”
三人走出密室,只见外面一片混乱。原来是东海恶龙帮的余党听闻行动队都被擒,试图安排城里的官兵前来挨家挨户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