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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别人来找玉娘麻烦么?”
玉娘听到这话,心里顿感非常温暖,更加认定眼前的郭郎虽然也出身衙内,但显然与在春乐坊中常见的那些浪荡子不同。
她估计郭信并不清楚其中的关窍,便向他解释道:“那天郭郎为我出手,甚至不惜得罪了李业,现在许多人已经把我当做郭郎的……”
玉娘放下手里的琵琶,两只手在跪坐的双腿前交错,停顿了片刻才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相好之人。”
郭信皱眉:“说到底那日是我与李业两人之事,与玉娘虽有关系,却也不全因玉娘而起,我对玉娘更没有那番意思。只是事情已经如此,玉娘在此间会很受影响罢?”
玉娘看到郭信的反应,神色突然变得奇怪:“这样说来,郭郎那天到底为何愿意帮我?”
郭信低头思索一番,良久才抬头道:“我不忍心。”
玉娘一时恍惚,像是没听清一样,又将郭信的话重复了一遍:“不忍心?”
郭信点了点头:“世间最悲剧的事便是美好的事物被野蛮所毁灭,就像如今咱汉家的中原正被那帮契丹蛮子的铁骑践踏,或是玉娘被李业那样的人侮辱。我不忍心、也不愿见到如此情景。”
玉娘闻言顿觉诧异,郭信的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在眼前郎君的眼里,自己这样的女子竟也能够与河山之美相比吗?
玉娘甚至觉得鼻子微微发酸,但她忍住思绪,借另一层面认真回应道:“郎君心在天下,果然非常人可比。”
玉娘说罢叹了口气,瞧了一眼旁边仍在昏睡的史德珫,随即低声道:“郭郎的话,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