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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如整理好手中的狐狸皮,将前段时间整理好的兔皮、画好的两张有皮毛元素的设计稿一起包好,拿出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是上次去买兔皮段掌柜给的定金,翌如并没有交给爹娘,自从上次认亲宴后,翌如就改口叫爹娘了,郭大宝和郭婶先前并不同意翌如改口,坚持让翌如叫叔叔婶婶,但是翌如觉得入乡随俗,既然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就将郭叔郭婶当成爹娘吧,毕竟在这个年代能一切为自己着想的人不多,但是姓氏还是姓秦。这点是郭叔郭婶和翌如都坚持的。
告别了爹娘,翌如和郭跃走到村口,村口等着一辆马车,马车为邻村的,赶车的叫张把式,主要拉一些零活,每天活计都不固定。前些日子翌如和郭婶去张村给张大户办婚宴碰到了张把式,翌如建议张把式以附近几个村为中心,沿着固定的路线,固定的时间在每个村设有固定接送点,村民可以搭车、送货、送信等,这个想法也是翌如按照现代公交车的模式提出的。这个项目推出后,只几天工夫就在附近几个村热闹起来,原来村中****、儿童走亲访友,去城中赶集很不方便,有了这班公交车,走亲访友就方便多了。张把式每天的钱袋子也鼓了不少。见到翌如笑得乐呵呵的。“如丫头呀,你的这个建议真不错,这段时间我的生意很好,不用担心没有活拉,我每天去城里可以跑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就是有时有书生去城里买书不太方便,因为男女不能混乘,少了些活计,再有就是中午回村和下午去城里的客人比较少,你说我变成一天一趟好不好。”因为当时一天两趟的注意是翌如提得,因此,张把式就每天按照两趟来拉。翌如想了想,“你可以把早晨的客人放下,然后从城里拉些米面油盐回村,然后拉些蔬菜进城,这样就不会空车了,你觉得行不行。这样你也可以挣一个差价。”
“好呀,如丫头,你真是我的福星,就听你的。”
“呵呵,我只是有个想法,还不是很成熟,其中还是有些不确定性,比如每天油盐米面有没有客户,每天的蔬菜送到那里,这都是问题,我决的还是要好好想想这些问题。”
“对呀,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我是个大老粗,我听你的。”张把式说到。
进了城,张把式死活也不收翌如的车钱,推辞了半天,翌如也就不客气了,就算是出点子的费用吧。在现代金点子可是要买不少钱呢。
来到了段掌柜的霓裳居,由于是约好了今天,段掌柜一早就等在店里。翌如发现段掌柜真是细心,桌子上放着的糕点是上回自己吃得比较多的,翌如对段掌柜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由于这次的皮毛里面有狐狸皮,翌如这次的设计稿中有一款是专门针对狐狸皮的设计的,领子是时尚的毛领,下摆和袖口是一圈狐狸皮边,整款设计时尚、雍容。段掌柜看到后眼前一亮,“不错、不错,如丫头呀,上回你设计的兔毛服装小郡主十分喜欢,我们东家对你的设计也交口称赞,就是产量有些小,不知如果我们给你提供毛皮,你帮我们对毛皮进行处理,好不好?”翌如想了想,如果能批量生产还是不错的,至少处理毛皮用的原料可以充分使用,成本就降下来了,但是如果批量生产,人手是不够的,如果增加人手,就有处理工艺能否保密的问题。不过自己可以学大染坊里的陈寿亭,温度、原料自己控制就好了。
“可以,但是我没有那么多资金购买你的毛皮。”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免费为你提供皮毛,你将皮毛处理好后我再付你加工费。”
“对了,还有一点,那个处理毛皮有好多脏水排出来,所以处理毛皮的地方要选好,最好是有流动水或者靠近大海的地方。”翌如忽然想到现代毛皮处理的废水问题,如果处置不当,水源会受到很大的污染,这样如果把加工地选在大郭村,就会危害到村民乃至自己的生命。
“这样,我们在邺城东南部有一块地,靠近大海,由于是盐碱地,不能种植粮食,如丫头你看那块地可不可以。”段掌柜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说的那块地离郭家村肯定很远,我又不想离开郭家村,这怎么办呢?”翌如很是为难。
“不如这样,我们提供人工,你进行训练,训练好后就让他们当管事去管理处理毛皮的作坊,只是可能姑娘就会拿出配方,这样会损害姑娘自身的利益,你看这样可好,我们出一万两,买断姑娘的配方,可好。”段掌柜提议到。
翌如心道,真是狡猾的老狐狸,一万两貌似不少,可是如果皮毛作坊建成,一年之内赚取的费用就会超过一万两,自己不如利用自己的配方进行技术入股。“这样吧,段掌柜,我出技术,你出资金、人力、地皮,咱们合伙建这个毛皮作坊,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占盈利的四成,你们占六成,十年之后,技术全部归你们,我不再抽取红利,如何?”
“四成,我们建作坊要投入不少钱,抽取四成后盈利就比较少了,三成行不行。翌如说四成是给段掌柜留出还价的空间,三成也是她的底线,“好的,成交,不过你要提前将今年的抽成给我一部分。”
“可以,我先支付你五百两,你着手培训管事,明年开春就建作坊,争取明年能够盈利。”
“成交”翌如见段掌柜比较痛快,也痛快的答道,伙计拿来纸笔,两人拟定了合同,分别签字按手印,等下午去衙门盖了印,合同就生效了。
翌如美滋滋的出了霓裳居,手里是沉甸甸的银子,段掌柜给了四百五十两的银票,七十两的碎银,其中二十两是今天毛皮和设计稿的费用,手里有钱了,翌如就想去逛街,上回和爹爹一起来城里的时候只顾着买毛皮,根本没有来得及逛,今天有时间,一定要好好逛逛。
“虎子哥,城里哪家饭庄做饭比较好吃?”翌如问道,郭跃小名叫虎子,翌如在家喊熟了,就经常叫虎子哥,但是郭跃好像从上回从城里回去后就不太情愿让翌如叫虎子哥了,他给爹娘说要叫他郭跃,可是亲人们叫熟了,不好改口,只是每次翌如这样叫他的时候他就不开心的样子,偏偏翌如又喜欢逗他,每次郭跃支吾半天,还是翌如胜利。
“邺城最好的饭庄是仙客来,据说一道菜要十两银子,咱们还是去王大叔那里吃面吧。”王大叔是郭家在城里的认识的,原来郭家父子打了猎物送到城里,中午回不去就去王大叔家吃饭,一个简单的小面摊,每次,王大叔在碗里多加点面,多加点汤,这样,父子两个吃一碗就饱了,由于王家面摊就成了郭家父子在城里的一个落脚地。
“妹妹现在有钱了,请哥哥吃点好的不行吗,仅此一次,好不好,下次我们进城还去王大叔家吃面,好不好嘛”。翌如平时还是很节俭的,但是今天谈成了大生意,不犒劳犒劳自己说不过去,就去吃一顿好的吧,就当庆祝了。
郭跃不再说话,只是拉着翌如向仙客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