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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厅堂内烛光昏黄，微弱的光芒在幽深的黑暗中拼命挣扎跳跃，将众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诡谲阴森。
对于齐永的问题，陆潜微微蹙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觉得谁是这风歌王朝的主人？是林泽一个人的皇帝、还是王朝的百姓，还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联合垄断？”
十人听闻，先是面面相觑，眼神交汇间满是疑惑与揣测，那目光仿佛是暗夜中闪烁不定的萤火。最后又齐齐将目光投向齐永。齐永身材高大，却在此刻显得有些佝偻。
那一道道目光犹如沉重的枷锁，压得齐永有些喘不过气来。齐永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叹了口气，作为扶龙之臣的齐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自然是皇上。”
陆潜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那林泽又凭什么？凭那世袭的皇帝之名？还是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亦或是像你一样有修士的力量？”
齐永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答案究竟是什么，可他碍于自身的身份，双唇紧闭，不敢吐露半个字。
陆潜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自顾自地高声说道：“既然那皇帝只是一个名号，那么谁不可以做呢？相应的，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又有何不可取代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殿堂中炸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此刻，殿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窗棂“嘎吱”作响。
这时，面容慈祥的妇人王素忍不住了，她微微向前挪动几步，脸上的皱纹因急切而显得更加深刻，犹如一道道沟壑。她急切地问到：“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能是我们呢？仙师这番搅动朝政风云，与你自身又有何益？”
陆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说道：“我没说你们不可以啊。你看那林泽我不也留着吗？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还要跟你解释吗？一时兴起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