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该不是“白手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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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蚯蚓吞噬垃圾的讨论，成为科学思维碰撞后绽出的火花，居然衍生出生活垃圾生物处理场。

他在九莲潮河镇的杜家村，看见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里，那垃圾生物处理场已经正常运行：第一期一百亩荒地像考古工地，被挖成了约半亩大小、两三米深的大坑，而且有一半搭上了轨道式可移动的遮阳棚。挖出来的土在旁边堆成了小山包。涂璇璇说，从仙照运来的生活垃圾经过分拣后，每天大约能够填满一两个土坑，大约三四个月、最多不超过半年工夫，填进去的垃圾就会变成优质、无味的天然有机肥料。

“俺们把蚯蚓消化后的土壤，连同蚯蚓挖出一半来。蚯蚓粪烘晒干作为有机肥料对外销售，蚯蚓则转移到其它坑里，让它们自我繁殖，不用再花大钱购买蚯蚓种了。”涂璇璇有些得意地介绍说：“据估测，掺混了生土的地块，用不了一年工夫，就会让蚯蚓们变成优质的有机土壤，荒地成为良田沃土。”

在这大片土地附近的杂树丛生的山坡上，树起了连绵的铁丝网栅栏，并罩上了尼龙网。涂璇璇说：“董事长，那里就是与垃圾生物处理场配套的十万羽鸡场，目前已经引进三万羽雏鸡进行散养。鸡饲料除了活蚯蚓之外，掺加青菜和少量的麸子。俺们打算在改良后的土地上大量种植一些速生的青菜，如油菜、小白菜、生菜，还有鸡毛菜、苦菜等绿叶菜，把饲喂成本降下来，形成良性的生态循环。”

“好！好！”禹若冰边看边听边夸奖。

来到卧龙镇甘家官村后，这里的七八百亩坡地也像杜家村围起了栏板墙。山坡上的杂树林区也围起了铁丝网墙，并放入一万羽雏。板墙内，也挖出了深坑，从琴岛开发区运来的生活垃圾已经运过来。由于磁选和分拣设备及厂房还在安装建设中，垃圾处理场只好临时招收村民手工操作。

涂璇璇嘻嘻笑着说：“俺这里还没建好哩，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把垃圾运过来，非要逼着接收不可。弄得俺们手忙脚乱，就像打乱仗。好在村里人多，尽管都是些老头老太太，由于不是重体力活，给的工钱不高，而且在分类仓库没有建好之前，允许他们把拣出来的废铜烂铁和塑料啥的拿回去卖钱，都争着来干呢。”

“琴岛那边付了多少钱过来？建一座生活垃圾生物处理场够用吗？”禹若冰仔细地询问道。

“按照约定，他们一次性付了三亿元。这是按照杜家村建场时的实际开销核算出来的。”涂璇璇如实汇报说：“建甘家官村这个处理场时，由于不需要从外地购进蚯蚓种苗，而且有些机械设备改买为租赁，有些设备像遮阳大棚从现搭建改为轨迶式移动大棚，不需要一次性采购安装那么多了。这几项差不多省了一个亿，所以待甘家官村垃圾处理场，有两个亿绰绰有余了。”

“运转费用呢？”禹若冰继续询问道。

“经过摸索与实践，咱们的垃圾处理场已经找到了经济上也良性循环的路子。”涂璇璇不无得意地说道：“除了收取合理的垃圾处理费之外，垃圾处理的副产品如生态走地鸡、没有化肥污染的蔬菜、以蚯蚓粪为主的有机肥料，还有蚯蚓干制成的动物高蛋白饲料等，都是销路好、赚钱不少的。”“好啊！非常好！”禹若冰一个劲地夸赞后，意味深长地说：“小璇子，踏踏实实地干。下一步，待仙照各县区的生活垃圾生物处理场都相继建成投产后，集团将正式组建生活垃圾生物处理公司，把‘杜家村模式’ 推广到全国乃至全世界去。你们可是任重道远呐！”

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勾划出一幅新的蓝图。

他从甘家官村回来后，并没有去药厂，而是径直到了鱼台村的福海集团总部。秦苏怡见到他，打趣讥嘲说：“你干嘛像老鼠躲猫咪那样，连照面也不肯给他们打一下呢？”

“嗬嗬，我是集团的董事长，外出回来先来集团总部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禹若冰笑笑说道：“至于谁是老鼠？日后必有定论，反正肯定不是我。”

他告诉秦苏怡，已经打电话给市人民医院的甄星晓，托她在京都找新闻界的朋友帮忙，悄悄地了解一下那家名叫京华公司的商业背景：“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在嘀咕，肖司长和国家协调领导小组倘若是把我们的产品外贸权，交给诸如国药集团那样的大型国有企业也就罢了。你还记得么，在委托代工时，甄司长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龙司长、国家药监局的李司长他们给我们提供过一份国内知名药企的名单供选择，我回想了半晌，也记不得有那个京华公司。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不会是有特殊背景吧？”

“啊！怪不得你不通过‘企业查’那些网站查询，而是凭借关系走后门去查呢。”秦苏怡恍然大悟。她也曾风闻一些小道消息，说是一些官二代官三代的，凭借老一辈的背景和权力，恣意妄为地在外面开设这样那样的皮包公司。也曾听闻极少数位高权重的领导指派人开设皮包公司当“白手套” ，干些买空卖空或者空手套白狼的勾当。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奇事怪事居然可能发生在自家公司的身上。

“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所以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估计得过几天才能知分晓哩。”禹若冰以极其信任的口吻对秦苏怡说道。

“我明白。谢谢你的信任。”秦苏怡感动地说：“在底牌没有揭晓之前，我会守口如瓶的！”

“好，不说这些了，天要下雨，我们是拦不住的。徐总通知了那些客商了吗？”禹若冰问道。

“都通知到了。日本的黑木桥三今天晚上坐专机就到。”秦苏怡回答说：“其他一些近的国家客商，近的明天上午就到，远的差不多明天晚上也该到了。”

“黑木桥三，坐专机来？看样子他八九成拿到了特许经营权，成为日本国政府的商务代表了。”禹若冰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