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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渠一大早就起了身。
正当她坐在梳妆桌前,任司墨为她梳妆时,司棋进来禀报道:“姑娘,昨夜老爷开了自己私库,补足了今年的公中银两。”
“只是今年?”司墨撇了撇嘴,“是了,待夫人身子大好,明年所需银两她自会贴补。”
旁人只道祝太傅府治家严明,哪能想到偌大府邸,竟连公中银两都是每年靠夫人贴补呢。
就连府中铺子庄子,竟都是捏在前院人手里的。
云渠叹道:“时下近冬,妹妹昨日挪走了年底最后的银两,若无贴补,府中难以为继,想来是昨日我直接补了母亲库房的举动刺痛父亲敏感的心,他开不了口叫病中的母亲再拿钱,这才开了自己私库。”
“难得见老爷如此大方呢。”司墨阴阳怪气。
云渠道:“父亲素来大方。”
祝太傅与吝啬是半点不搭边的,只是他本性爱利,却又总做出淡泊名利的模样,早年被蒙骗的祝母便因心疼他而包揽太过,生生给惯出个一毛不拔。
而他的一毛不拔也分人,对祝念安与其生母邓姨娘可大方得很。
就连公中对牌,他甚至都能给了祝念安,任她支取。
“不知等老爷发现外头人尽皆知祝府上下皆赖夫人贴补时,会是如何模样。”司墨有些幸灾乐祸。
司棋也很期待。
想来祝念安告状只是避重就轻,只瞧昨日祝太傅若知此事已传出去,断不会如此轻轻揭过。
想到这里,司棋忙道:“姑娘快去镇北侯府吧,老爷随时都会知晓外头传言,若留在府中,只恐要受重罚。”
“我本就是要去侯府的,只是……”云渠话中含着担忧,“只是外头流言父亲早晚会知,要如何为他挽回名声才最要紧。”
司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