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第4节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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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去,是个小沙弥,正双手端着碗东西,踌躇在门边,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
木香走过去,那小沙弥瞧着地面,磕磕绊绊地说,“这个、这个是治风寒的药,给你们姑娘的。”
“多谢,”木香接过碗,碗中深棕色的汤药还在晃荡,“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小沙弥耳根微红,说了句“应、应该的”,就慌里慌张跑走了,跟躲鬼似的,全程连正眼也没分给面前的人一个。
木香转身进屋,将汤药递到阮玉仪面前。
她可远就闻见了草药味儿,这会儿放在鼻子底下,她只觉得那味道直冲天灵盖,光是闻闻就饱了。
木香知道小姐嗜甜,最讨厌喝这汤药。往日阮家少爷还在的时候,都是由他拿来蜜饯,才哄着人将药喝下肚。
阮玉仪瞟了汤药一眼,“先放一放吧,眼下喝烫口了些。”
她有些好笑,这一放怕是得放到凉透倒掉,“小姐,已经不烫了,再凉怕是要更苦口。”
这么一说,阮玉仪只好将药接过,她看着浑浊的汤药,憋了好几口气,愣是下不了嘴。她为难地看向木香。
木香不为所动。
她见状,直接将碗搁在了一边,从榻上下来,理理衣裙,说是要先去给世子道谢,然后便出了房门。
木香只能无奈跟上。
此时外边天色已大亮,周遭景色在阳光下,显得更明快起来。
阮玉仪打量四下,发现她正是在方才诵经那屋子的隔壁厢房,不知郁王世子是否还在那里。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半掩的门扉,门外的光便晃进里边,隐约描摹出里边的景象——屋内供奉着一尊半人高的小佛像,前边置数方软垫,世子则倚在窗边,手中持着书卷。
姜怀央表面虽是看书,心思其实压根不在这上边,许久不见翻过一页。
作为新帝,他方才执政几日,有许多需要经他手交接处理的事宜。
本以为白日里忙碌,就寝时应是极易入睡。不想夜夜梦见一女子,辨不清她的模样,只记得她足腕间铃铛清脆,梦魇般随着他们的动静,不断叮当作响。
一声,一声,尽数敲击在他心里,勾得他心神荡漾。因此每每醒来,都是虚汗淋漓,燥热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