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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年在谢氏历练的每一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牛马,只不过正式成为继承人后,回来的这半个月,又名正言顺地巩固了一下。
如谢怀松自己说的那样,他半只脚踏进棺材了,他的很多理念也固执老套。而他又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不管是华市新贵,还是那些老狐狸,接纳他以便日后几十年更好的合作,太理所应当了。
他没回话,谢怀松很不习惯他不再乖巧应答的样子,气冲冲地拄着拐杖走了过去,就看到谢青陆在一张曲谱上写着什么。
“你还在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谢怀松怒极,扔掉拐杖,抄起那张纸就撕了个粉碎,全然没了以往沉着权威的样子。
谢青陆冷眼看着,起身淡淡地道:“爷爷,有些东西是毁不掉的,它不在纸上,在这里。”
谢怀松看他指着自己的心口,老脸扭曲。
他为谢青陆在偷偷夺权而暴怒,又为谢青陆此时的心根本不在谢氏上,在什么破演唱会上而恼火,怎么着都觉得不顺心。
所有的不顺心,最终都指向一件事——谢青陆失控了,他管不住。
“我可以不管你的婚事,但你必须给谢家留下一个血脉!”
谢青陆看他一副已经做出最大让步的样子,笑了起来,去把拐杖捡起来还他。
“血缘很重要吗?那么重要的话,为什么妈更在意亲手养大的许锦程。那么重要的话,为什么我回来这么多年,爷爷只把我当继承工具,从来都漠视我真正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