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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冷冷一笑，“福晋放心，本王心里有数，权谋心术比得不过是一时的输赢。本王是大清皇长子，难道还怕一介黄口小儿吗？”
大福晋秀眉微蹙，“古来孝义难求，纳兰揆叙所为也未必是明相允准的。王爷还是暂时委曲求全，不要绝了明相向着咱们的意头。”
四月末，銮驾回宫。东岳庙一事进展颇顺，五月初已近完工。
大阿哥略略地摇了摇头，“人心难测，索额图、纳兰明珠浸淫朝堂多年，没人能猜透他们的心思。更何况钮勒和萧永藻都送了消息来，纳兰揆叙与胤禩确实有不少来往。”
与此同时，朝中又发生一件大事，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以老病请退，被皇上出言挽留。朝中文武百官着实动荡了一阵，然身在局中的太子却未发一语。一向与索相作对的纳兰门人，此时也意外沉默。
大福晋走到大阿哥身后，轻敲着大阿哥的肩膀，“这么多年，明相一直相助王爷，投进了那么多精力，没道理此时转向他人。更何况是出身微贱，毫无背景的八阿哥。”
五月初七傍晚，傅鼐、常赉等人匆匆入府，在书房外值守的张保隐隐地察觉出一丝不安。
大阿哥叹了口气，坐到榻子上，“本王没胃口，放在一边吧。”
书房内的奏报不到一刻钟，一声闷响突地传出。张保扬手制止了门外的侍卫，自己躬身而入。书房里几个人或站或坐，四阿哥负手立于书架前，桌上的砚台被打翻在地。
大阿哥亲自将明相送出府门，回到内室时，大福晋端了点心进来，“王爷歇歇，用些糕点吧。”
“主子，”张保跪下身子。
明相捋了捋胡须，目透深邃，“既然圣上提拔八阿哥，郡王不如就暂退一步，待惠妃娘娘一事过了风头，再寻机起身。郡王可放心，只要太子一天在位，皇上就不可能全权旁置郡王。”
“这里没事，你收拾收拾退下吧，别让外人进来，”四阿哥沉声吩咐道。
大阿哥闻言蹙起眉心，“那如今，本王该如何是好？”
“是，”张保利落地拾起砚台，收拾了一地残墨，躬身退下。
“郡王多虑了，”明相也沉下声音，“老臣倒是觉得，皇上带着太子似有他意。如若圣上当真确立东宫之位，为何不将太子留在京城监理国事？”
沈廷正拱手道，“贝勒爷，此事事关重大，未经证实前，还不宜下结论。”
大阿哥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额娘连连出事，皇阿玛对我也愈加冷淡。反倒太子，与老四、小十三一起巡视永定河。这般的声势，怕是要将我助修永定河的功绩抹杀得一干二净了。”
四阿哥点了点头，回身冲傅鼐道，“你派到邵干旁边的人显不显眼，会不会被人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