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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钦笑了笑，把账本递给苏伟，“那李嬷嬷很吓人吧，从前在承乾宫时就是硬茬子，跟她说话得打一百二十万分的小心。”
四阿哥微蹙眉心，傅鼐从旁道，“主子，如今看来皇上北巡时的动作十有八九是针对太子，马家胡同的事儿恐怕不只咱们注意到了。”
“是吗，你也怕她？”苏伟略略地想想以前的日子，“我怎么觉得那时候你最吓人呢？”
“主子，”傅敏拱手道，“这阵子奴才替傅鼐跟魏经国传递消息，日前他来信说，马家胡同的诗社关门了。邵干近来几乎是闭门不出，对门下之人的查访很严格，魏经国给咱们传讯也是破费周章。”
王钦白了脸，瞥了苏伟一眼，“当初先皇后下令撤了四阿哥身边所有的乳母，你当这李嬷嬷为什么就留了下来？因为满皇宫里就她敢不顾皇贵妃的旨意，私自跑去求太后，回来对上贵妃娘娘腿都不软一下，硬是撑到了四阿哥迁宫。顺治爷在位时，李嬷嬷就入宫了，伺候了多少代主子，她看人，那真是一看一个准儿。”
傅鼐、常赉、沈廷正、傅敏等人匆匆而入。
“是吗，”苏伟僵笑着翻开账本，脑中一片轰轰然。
正院书房
四阿哥回到东小院时已经入夜，苏公公正在屋子里狂躁地四处乱转。
“也好，”李嬷嬷应了一声，跟着苏伟进了堂屋。
“你又怎么啦？”四阿哥坐到榻子上，蹬了靴子往后一靠，“爷本来就头疼，被你这么一转，更疼了。”
“那嬷嬷进屋等吧，”苏伟扬手道，“主子应该快回来了。”
“我觉得我失败透了，”苏伟拽着帽绳，一脸沮丧，将白天的事儿跟四阿哥一一说了，“李嬷嬷肯定是看出来了，王钦就说她看人可准了。”
李嬷嬷笑笑，“我给四阿哥做了件里衣，只是隔得时间长了，也不知道尺寸适不适合。本想他刚回府应当歇着的，就拿来给他试试。”
四阿哥蹙着眉头凝思，苏伟小步地凑过去，完了，四阿哥也开始犯愁了，自己又闯祸了。
“恩，”苏伟点点头，“主子在正院书房呢，嬷嬷有事儿？”
“恩，”四阿哥突然一点头，“这个理由好，老八他们真的都没带侍妾吗？爷没注意啊。不过也没关系，搪塞一下福晋她们还是可以的，这下省得费脑筋了。”
苏伟咧了咧嘴，李嬷嬷冲屋里看看，转头对苏伟道，“四阿哥不在？”
苏伟呆了半晌，“谁跟你说这个啊？李嬷嬷知道了怎么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