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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微微点头，“说起来，你们兄弟俩当初也帮过爷不少忙。”
苏伟垂下脑袋，“有一点点儿，奴才从来没杀过人。”
王朝卿一惊，腿软地跪在地上，“是，奴才紧跟苏公公之后进的承乾宫。”
“不是你杀的，”四阿哥声音沉静下来，“是我让他们死的。”
“你伺候本阿哥，时间也不短了吧，”四阿哥突然开口。
“可……他们是因为我死的，”苏伟垂着脑袋，声音闷在袋子后面，“我昨晚做了很多噩梦。我想好了，奴才和主子、我和您，进退都不由人。这不是我从前呆的地方，由不得我随心所欲。”
一直僵在一边儿的王朝卿慌忙地上前伺候四阿哥更衣，格外专注的表情却掩盖不了微微发抖的手指。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历来的经验也告诉他不要什么都弄清楚。但昨晚四阿哥到半夜才回来的事儿，他是知道的。更何况，一向鬼精鬼精的吴全会平白无故掉到井里去？
四阿哥定定地看着苏伟，苏伟闷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转头看向四阿哥，“十年了，爷都长大了，我怎么能越长越回去呢。都是爷总护着我，快把我护成废物了。”
“是，”库魁弯腰退了出去。
四阿哥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肉脯，“你不是废物……”
四阿哥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低声道，“让他去吧，一会儿你让张保来见我。”
苏伟一笑，挠了挠头，“就这样吧，主子，咱们两个，就这样吧。我，想跟您一辈子，当个奴才就行。离了皇宫，我对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牵绊了，那种感觉，像是行尸走肉，太恐怖了。”
库魁抿了抿嘴，低下头，“苏公公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
苏伟又低下头，四阿哥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是慢慢伸手，拍在苏伟的大盖帽上……
“还有什么事儿吗？”四阿哥蹬上靴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是，”库魁躬了躬身子，却没有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