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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站在窗口,听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声,“大营里谁的人都有,各个眼睛都盯在爷身上,爷只要一动,他们就全知道了。”
“不用追了。”
“怎么可能?”
胤禵掀开那马车的帘子,事先被抓进去的老人,被捆的结结实实,还在那里呜呜咽咽的。
“主子,咱们当初反应过来,直接回大营就好了,说不定谁都没发现呢。”
“把人扶下来,带到驿馆里,再找个大夫来。”
“主子,”吕瑞是一直跟着胤禵的,此时也知道他们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是,”有侍卫应声去了。
胤禵临时歇脚的驿馆,他只带了四十多个侍卫,如今已经遣回去一半。
老人被扶下来,全身都在发抖。
彼时,四川
“老丈别怕,那些人不会来了。”
太后眼眶通红,半晌后,定定地点了点头,“好,哀家这就书信一封,让娘家人快马加鞭给胤禵送去。他回京路上,是负荆请罪也好,是三步一叩也好,只要皇上能原谅他,哀家都让他做!”
胤禵虽然到了四川,却一直没有去拜访年羹尧,年羹尧必然也知道他来了,但也没来迎过他。
苏伟垂下头,藏在袖中的手,使劲攥了攥,“只要十四阿哥老实地认了错,认了罚。其他的,奴才来办。”
老人身上的绳子被吕瑞解了下来,堵嘴的东西也被拿走了。
太后紧抿着嘴唇,一手撑在炕桌上,“认错就能成了吗?胤禛他,皇上他,会原谅胤禵吗?”
“走吧,咱们进里面去看看伤。”
苏伟两眼一眨不眨地看向太后,“眼下,能让十四爷乖乖认错的,诚恳认错的,只有您了。”
老人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胤禵看,被吕瑞拉了一下,也没动弹。
“十四爷的错已经犯了,不管什么原因,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认错!”
“老丈?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太后已经摇摇欲坠。
“恩公,恩公……”
…… ……
老人摸索着抓住胤禵的袖子,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求恩公为我伸冤,为郃阳八百无辜惨死的老百姓伸冤啊!”
“你说吧,哀家听听看。”
胤禵着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扶起老人,“老丈,咱们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