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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病成医,再者像季宴礼这样早把自身病症摸透的人,主动寻求见面,只能说明他有非常强的目的性。
“我需要确保一直维持在'正常人'的状态,”季宴礼仍是上次见面的答案,“现在的药物剂量,无法满足我的需求。”
果然是为了加药的事;林栩不由啧了声:“你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做事这么极端呢?”
“你很清楚,只有体内药物水平维持在相对平稳的有效浓度时,情况才最趋近平稳。”
林栩脸上懒散笑容淡去,难能有几分正经:“还有,不论基于对你的病情恢复、对她的身心安全考虑、以及对你们婚姻的保护。”
“我认为,你的太太有权知道你的情况。”
一时间,花店内只剩两道呼吸声,良久沉默,季宴礼坐姿不变,垂眸冷漠望着斑驳划痕,薄唇轻启:
“我会考虑。”
“突然这么好说话?”林栩意外笑出声,摸着下巴打量人,好整以暇道,“果然还得是季太太啊。”
两人又聊谈许久,直到时间将近傍晚五点,林栩收回频频看向对街的眼神,拿起圆桌上的迷迭香,放在鼻尖嗅了嗅。
“不能让季总空手而归,”林栩起身伸懒腰,随口问道,“还是老样子?”
手机铃声响,季宴礼接通电话前拒绝:“不了,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