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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季宴礼是连轴熬夜才睡不清醒,但接连几日电话里的的高昂状态、甚至昨晚还在电话里游刃有余地调情,让余幼笙现在见到男人连睡眠都不安稳、轻碰就立刻惊醒,一时难以接受落差。
她不大清楚,只是短短一天时间,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区别。
纷乱思绪仿佛横卡在喉咙里的小刺,不上不下进退两难,却令人无法忽视。
男人握住她的手冷到令人心惊,几秒后,余幼笙听见季宴礼不确定地哑声道:
“……是真的?”
余幼笙忽地想起,上次她在医院撞见发高烧的季宴礼,男人第一反应也是询问,眼前的她是不是真的。
这样问的原因,是以前出现过假的她么。
“……是真的,”毫无征兆地,她看着艰难清醒的丈夫清俊依旧,忽地脱口而出问道,“季宴礼,我们以前见过吗?”
卧室空寂无声,让女人温和轻柔的询问尤为突兀。
季宴礼这次终于听清余幼笙说话,他看着眼前人脸上写满担忧,卡顿的思绪迟缓运转。
耳鸣声仿佛有人在耳边吹气,频率与快要冲破腔壁的剧烈心跳同步,如影随形。
凌晨还永动机的兴奋大脑仿佛死在夜里,如同经年失修的机器,只剩一滩废铜烂铁,等待不知多久后的腐烂分解。
记忆力减退,只依稀记得她不久前在电话里说,今晚还要加班。
大脑无法处理信息,季宴礼确定眼前爱人不是幻象,松开握住她冰冷的手,哑声回答:“……见过的,可能你不记得。”
症状只是暂时,以往一两天就会过去。
不要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