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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下嘴角,客套着又多讲了两句:“要是哪天没事就去我那店里吃个饭,带上你姐,小黎他们也在。”
时邬只点头,乖乖说了声“好”。
两人虽然认识,但并没有熟到哪去,简单打声招呼也就走了。
一直到看着时邬走远,乔湖生才叼着根烟重新回到桌上,唯一一个脸生的黄毛还在往后伸着头,张望着时邬的背影,问:“她谁啊?”
“时清岁妹妹。”乔湖生只随口说了这个。
“哦,大老板家的。”黄毛吭哧地笑了声,但腔调黏糊,听起来就不像是带着褒义的好话。
乔湖生把烟拿下来搭耳朵边,没搭他茬:“行了,喝你的。”
小桌继续热闹,但也就只不过隔了半分钟,乔湖生就又站起,“嘭”的一声忽地发作,朝黄毛那腰窝狠劲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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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清岁从中药馆回来后,没什么事便早早睡下了。
时邬到家时已经过了十点,怕吵醒时清岁,她动作放轻地洗了个澡,便回到自己的卧室。
一场大雨过去,院子里花架旁零落几枝散叶,只院中央还亮着昏黄的灯。
最中间的堂厅左右各连着间房,建了两层楼,院子里东西两边也各盖了间,院落宽敞,时邬住二楼,平时这里也只有她和时清岁两人。
夜色浓郁,时邬跪在床边拉开床头的台灯,刚洗完澡她头发还湿着,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纯色短袖短裤。
整个卧室大概二三十平米,靠窗户的地方有张书桌,被她堆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习题本,时邬坐在床边,将擦得差不多的毛巾随手放到一旁。
去趟砂锅店耽误了一晚上的时间,直到这会时邬才想起来地拿出手机,点开下午要看的最近通话记录。
她有定期清理记录和短信的习惯,平时都在学校,需要电话联系的人很少,页面干净一目了然,但屏幕上的通话记录只七八条的样子,最近的一次是在前天。
茶楼的老板没打电话给她。
她没来。
像是在茶楼等了三小时的下午就已经猜到了,时邬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她将手机随手撂到床上,拿起刚才的湿毛巾去扔到外面阳台的洗衣机里。
已经习惯了晚睡,时邬这个点还没什么睡意,回到卧室后,她准备先看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