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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撞向相士。
相士与和尚,仍恍似未觉。
相士的竹竿,忽自仇五花印堂上疾收而回,扬手一拦,就似下了千斤闸,拦住了疾奔中的毛驴。
恍然间,闻九公觉得这街上的角落本是空的,却不知何时多了这两个人,仇五花觉得这摊子本都是存在的,但不知为何,自己一直不曾留心,也未曾注意到此二人,而今一旦留意起来,偏又觉得这二人何等触目碍眼。
闻九公已在此时下了手。
相士托着老和尚手掌,仔细端详,这街上发生的情形浑如未觉。
他的镔铁拐杖打横而出,击向相士背部。
给他看手掌的,居然是一个愁容满脸,一脸苦相的老和尚。
拐上七条花蛇也昂首吐舌,一齐咬在相士的手臂上。
任何人一看,都会瞭然,这是一个算卜的摊子,这人也就是一个走江湖替人问卜论吉凶的相士。
这一下,令傅晚飞惊呼出声。
桌旁坐了一人,神态悠闲,穿着葛衣长袍,样貌跟桌布上所绘的古人,竟有七分相似。
“蓬”一声,闻九公的镔铁杖,击在相士背上,如中败革,而他背部却突如其来被一棵巨树劈中似的,直打得他气血翻腾,金星直冒,从驴背上摔下,斜飞十一尺,定睛只见拐上七条在各处苦心收集来的奇毒花蛇,虽是咬了对方一口,但犹如一头扎在硫磺里一般,直似瘫痪了模样。
“布衣神相”。
这令闻九公张口结舌,而且他实在猜不透怎么自己打了对方一拐,却痛在自己背上。
桌子旁插了一根旗杆,旗杆上飘扬着白布,白布上有黑字,写着:
更可怕的是相士依然平坐不动,专神为和尚论相,连话锋也没被打断过,左手竹杖,杖尖仍抵在仇五花眉心。
这“摊子”只一张桌子,上面置着一张八卦镜,一绘着一只手掌,人面五绺长须,甚有古风,脸上注有人面百余个重要部位的名称,掌图上则清楚绘有线纹,各有各的名称。
仇五花早已脸无人色,黄豆般大的汗珠,布满前额。
不知为何,街角上,有一个小摊子却没有收市。
只听张幸手一字一句地,仿似每个吐出来的语音有千斤重的份量:
这街上本来有往来的行人,叫卖的小贩、热闹的茶店、穿插的驴车骡车牛车,但当截杀甫起,每个人都被无形的杀气吓住,街上死寂,人们都躲到屋里。
“阁……下……是……神……相……李……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