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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叶顽皮地回答:“钱不顶事,我的宝贝儿。你得来看看我。”

“你怎么这样想呢?”他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我已经结婚了……”

但朱丽叶凶猛地打断了他的话:“我的小羊羔,你别给我胡扯了。你的太太不可能满足你现在的需要。我见过你的巴尔巴拉。”(她从哪里知道巴尔巴拉这个名字的?但朱丽叶知道巴尔巴拉的名字这无关紧要的小事,也使亨德里克惊慌异常。)“那个人没有资格跟我比!”特巴布公主朱丽叶转动着野蛮的眼睛。朱丽叶以威胁的口吻要求对方直截了当地答复,“你什么时候到我那里去?”

在屋顶阁楼,靠床的墙上挂着一幅色调刺眼的拉斐尔《圣母像》的复制品,灰白色的墙不但没有因此而增辉,反而显得怪诞。这幅画是门克贝格夫人过去用来装饰她那间普通屋子的。现在他在这里重新开始那恐怖的“宗教祈祷练习”。在这里,年轻的丈夫可以一周两次嗅到完全异样而又十分熟悉的气味——那种混杂着廉价香水味和原始森林气息的味道。还是在这里,亨德里克欣赏着他的女主人铿锵的声音、鼓掌的双手和有节奏地在地板上跳踢踏舞的双脚。仍然是在这里,当新郎跳得筋疲力尽呻吟着倒在公主的硬板床上时,他又朗诵开了法文诗。但是现在,这些险恶的放纵都会达到极其令人作呕的地步,其强烈程度超过以往。当事情完毕后,朱丽叶就让这位心满意足、浑身疲乏的学生休息,于是亨德里克便开始议论起他的夫人巴尔巴拉。

亨德里克的朋友赫尔茨费尔德夫人生性好奇,爱妒忌,又善于巧妙地打听消息。乌尔里希斯则与亨德里克志同道合,对他表示同志般的关怀。但是亨德里克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他们听,而是讲给那个称他为“海因茨”的“黑色维纳斯”听。例如,他向朱丽叶诉说自己后悔不已,因为巴尔巴拉给他带来了痛苦。对她,也只有对她,亨德里克强制自己倾诉一切。他什么话都不隐瞒,甚至还坦率地说了自己的丑事。朱丽叶知道了他的生理缺陷,即他在夫妻生活中的丑事时,她的笑声变得那么粗野。亨德里克感到这种嘲笑比狠狠地鞭笞更难忍受。朱丽叶对着他狞笑,然后说:“嘿,既然这样,我的宝贝儿,那你就不用指望你那美人儿会特别尊重你!”

亨德里克讲到巴尔巴拉早晨骑马的事,把这件事说成是对他的挑衅。他诉苦说,巴尔巴拉傲慢透了。“她把半熟的鸡蛋当作鸡尾酒,加上许多种调料,还拿这个来蔑视我。因为我像乡巴佬那样从壳里舀着吃。在我的住宅里,一切都得按照她父亲和外祖母家的规矩去做。她也不允许我雇小柏克当用人。柏克是个出色的小伙子,对我忠心耿耿,他绝不可能同巴尔巴拉一起算计我。她的家里,就是容不下一个同我站在一起的人。她有种种借口,说什么小柏克不会把家搞得井井有条。她根本不了解小柏克,却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小柏克多年来一直是我的化妆师,所以我敢发誓说,他本人就是‘井井有条’的化身。不用小柏克,我们现在却用了一个讨厌的老太婆,她在将军夫人的庄园里当了二十年的女佣。这样的人到了我家里,贵夫人的生活也就丝毫不会再改变了!”

“黑色维纳斯”朱丽叶耐心地听完这一席话。她也从中了解到同巴尔巴拉交往的都是汉堡的名门贵族。“其中不是枢密院顾问便是银行经理!”亨德里克恶狠狠地说,他们对戏子亨德里克不发邀请,即使邀请,也是用轻蔑的口气说一句“随夫人前来参加”,这迫使他不得不谢绝。巴尔巴拉所去的场所不是讲堂就是沙龙,这些地方都与亨德里克的情调格格不入。他对巴尔巴拉广泛的人际关系也感到心烦意乱。她老是写信,也不断收到来信。亨德里克不知道同她频繁通信的是些什么人。为此他在“黑色维纳斯”面前一个劲儿地抱怨。他问朱丽叶是否同意他的推理,即巴尔巴拉给她父亲、将军夫人或令人讨厌的青年时代的朋友塞巴斯蒂安写信的主要内容是贬低他亨德里克的,朱丽叶不可能、也不愿意否认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她肯定在字里行间取笑我!”亨德里克气愤地说,“如果她不是做贼心虚,一定会把一些回信拿给我看看。可是,她从来没有让我看过信的内容。”亨德里克觉得这件事情特别恶劣和令人不平,因为他自己好几次把母亲贝拉夫人的来信给巴尔巴拉看了。“我以后再也不给她看了。”他用斩钉截铁的口吻向黑公主朱丽叶说,“她对我什么都保密,我干吗要把我的事情都告诉她呢?而且她也太过分了,居然耻笑我母亲写的信。”这说的倒是事实。当亨德里克给她看信时,她觉得蛮有趣,因为赫夫根太太在信里谈到约茜最近一次的订婚又吹了。这个可怜的妈妈还写道:“事情的结局又是这样的美妙,我们大家很开心。”巴尔巴拉一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要笑;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亨德里克本人也笑了,他和巴尔巴拉一样,认为这段文字十分滑稽。而生气是后来的事。现在他激动地向“黑色维纳斯”诉苦说,“她家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对将军夫人和她的长把眼镜谁也不准议论,但对我的母亲却可以任意嘲笑。”

亨德里克每次离开他的“黑色维纳斯”朱丽叶前都要倾诉他的知心话和苦恼。他要离开阴暗的屋顶阁楼,把一张五马克的钞票放在床头柜上之前,对他的“黑色维纳斯”说,自己对她的爱,远远超过对巴尔巴拉的爱。“我才不信呢。”朱丽叶回答的声音冷静而深沉,“你又在撒谎。”亨德里克则露出痛苦的微笑。“我撒谎?”他轻声地问。转而提高了嗓门,下巴翘得高高地说,“好吧!我现在该去剧院了……”

《仲夏夜之梦》重新排练,亨德里克扮演仙王奥布朗。一个大型讽刺剧的紧张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这些都比“他究竟是爱巴尔巴拉还是朱丽叶”这个问题更重要、更棘手。

“我们每个人都没有权利在工作中因私事而分心。”他对自己的朋友赫尔茨费尔德夫人说,“归根结底,我们首先而且主要是演员。”

巴尔巴拉以运动、读书、绘画、写信、到大学讲堂听课来打发她的日子。傍晚,有时她会到剧场去接排戏完毕的亨德里克,偶尔她也会在化装室或汉艺餐厅消磨一小时。不过亨德里克不愿她到那里去,因为他怀疑妻子会煽动他的同事来反对自己,所以,他极不愿意妻子和剧院的关系过于密切。巴尔巴拉想争取剧院让她为冬季上演的一出新戏设计布景,结果徒劳无功。每次,当她提出要求,亨德里克总是答应她到经理那里去争取,可是每次回来,他总是说,院长克罗格和经理施密茨对这一想法不无好感,而事情却坏在赫尔茨费尔德夫人身上,因为她总一味地反对。

这种说法倒并非完全虚构。事实上,一提到巴尔巴拉,赫尔茨费尔德夫人就表示不快和反对。嫉妒给这个聪明的女人带来痛苦,使她变得冷酷无情、蛮不讲理。亨德里克娶了巴尔巴拉,因此她饶不了这个巴尔巴拉。当然,赫尔茨费尔德夫人从来不敢对亨德里克想入非非。她知道这位情人的特殊“嗜好”,因她已探听到他和特巴布公主朱丽叶之间这个忧郁痛苦的秘密。多年来,她仅仅满足于在生活中扮演亨德里克的大姐或知音这类角色。而现在巴尔巴拉正与她争夺这一角色。看来,她的对手巴尔巴拉扮演的这个值得羡慕的角色并不能令人满意,这对赫尔茨费尔德夫人来说,是个胜利。亨德里克虽然没有明确地谈过这点,但嫉妒的女人敏感的本能使她猜中了这点。

赫尔茨费尔德夫人知道原因在于枢密院顾问的女儿巴尔巴拉过于苛求。但要和亨德里克合得来,就得糟蹋自己,贬为俗物才行。这种男人当然首先考虑的是自己。巴尔巴拉却要求和指望他能赋予她点什么。她要求幸福。赫尔茨费尔德夫人为此嘲笑嚣张的巴尔巴拉怎么会不明白这点呢。亨德里克这种男人所能给予的唯一幸福就是他们能在女人身边当个绣花枕头。瘦小的西贝特也有同感。而这个娇柔妩媚的少女,对亨德里克已万念俱灰,比正在衰老的赫尔茨费尔德夫人更加沮丧。瘦小的西贝特虽感到痛苦不已,但她内心却不存任何敌意。她见到贝拉夫人时,羞怯和尊敬两种心情都有。这位被人羡慕的少妇,当她无意间把手帕落在地上时,安格莉卡赶紧拾了起来。巴尔巴拉惊奇地向她道谢,这时瘦小的西贝特霎时就脸红了。她不知所措地微微一笑,胆怯地把近视眼眯了起来。巴尔巴拉同赫尔茨费尔德夫人、安格莉卡这两个情场失意人的关系,比较尴尬,而她同剧院里别的女士们却日益亲近。她经常同莫茨畅叙诸如食品价格、裁缝工艺、对一般男人们的见解以及性格演员彼得森的缺点等。巴尔巴拉善于听取诚实、热情的女人们的娓娓细诉,所以莫茨就大声表示,她深信亨德里克的娇妻是个“出色的人物”,莫伦维茨也同意这种看法,巴尔巴拉从不施脂抹粉,不想以妖艳姿色去迷惑人。换句话说,在低贱的被丢弃的拉埃尔面前,巴尔巴拉决不会成为其竞争的对手。

彼得森和博内蒂都把亨德里克的年轻夫人称作“好人”。汉泽曼大叔知道她就餐从来都是及时付款的,所以一见到她就用粗哑的声音表示欢迎。舞台看守克努尔知道她是枢密院顾问的女儿,见到她就行军礼。克罗格院长和施密茨经理也乐意和她攀谈。施密茨最初像叔叔辈那样对她开个玩笑,以示殷勤。但不久他发现巴尔巴拉对剧院的财政困难颇为关心,且表现了无私的体贴,便与她探讨这个始终存在的且一直叫人担忧的难题。克罗格向巴尔巴拉透露,自己对剧院准备上演的全部剧目安排不妥,感到忧虑。这位年迈的先锋派戏剧艺术先驱,眼巴巴看着在他的剧院里,诙谐剧和轻歌剧开始把先锋派戏剧挤掉,便满腹怨恨。对这种令人遗憾的变化,不仅施密茨负有责任(因为他是以“票房价值”来评定剧目好坏的),亨德里克其实对这种艺术水平的下降也负有责任,这听上去有悖常理,但却是事实。亨德里克嘴上大谈革命剧院,实际上却热衷于演出荒唐的消遣戏剧。革命剧院并没有开张,但是上演流行剧却有足够的理由。

克罗格虽然对共产主义顾虑重重,原则上持反对态度,但是现在倒也急切地希望筹备中的剧院能够开张,这不仅可以给他的戏剧增添革命色彩,而且可以增强文学品位。亨德里克却巧舌如簧地辩解说,在正式上演革命戏之前,他要先演一些轻松愉快的剧目,以博取观众和舆论的好感,这是绝对有必要的。也许乌尔里希斯会耐心听取,相信他这位好朋友的解释。而巴尔巴拉听了,则更加怀疑、更加担忧。

巴尔巴拉喜欢同乌尔里希斯交谈,佩服他坚定朴实的观点。她本人虽对这类观点表示怀疑,不过她事先声明自己对政治一窍不通。亨德里克立即以讥笑的口吻证实了这一点。“你一点儿也不懂得政治的严肃性。”他对巴尔巴拉摆出一副专横的家庭女教师教训人的面孔说,“你又冷静又好奇,把一切事情看得很简单。革命信念,对你仅仅是一种有趣的心理现象,对我们则是最神圣的生命内容。”这就是亨德里克的论调。乌尔里希斯把他的一半时间和一半工资都贡献给政治活动,他说话似乎客气得很。他对巴尔巴拉讲话时带着父辈教育孩子的味道,然而却非常亲切。“巴尔巴拉,我相信,您会找到道路,走到我们这里来的,”他友好而充满信心地说,“您今天已经明白真理和前途都是属于我们的,只是还缺乏勇气来承认这点并做出结论。”

“也许我真的缺乏勇气。”巴尔巴拉微笑着回答。

乌尔里希斯在创立革命剧院这件事上,耐心地等待亨德里克的行动,巴尔巴拉对这种耐心佩服之至。她从自己这方面也加以催促,当然她有她自己的考虑:她想给革命戏设计布景。“这并不是我分内的事情,”她几乎每天对亨德里克说,“我不是那种把世界革命信念当作生命内容的人。但是亨德里克,我为你羞愧。如果你不赶快把事情抓起来,你就要出丑。”

亨德里克听后板起灰白色的面孔,用斜视的目光瞟着巴尔巴拉。他十分傲慢地说:“你说的全是外行话。你对革命策略真是一窍不通啊!”

他的革命策略就是每天制造借口来推迟革命戏剧的排练。他想为世界革命做点工作,便突然决定要做一个题为《当代戏剧及其道德义务》的报告。克罗格对这个题目十分感兴趣,他在星期日上午把艺术剧院提供给亨德里克使用。亨德里克在报告里把院长的一部分热情的措辞和乌尔里希斯的一些言辞巧妙地综合进去,成了一篇慷慨激昂、空空洞洞的演讲。坐在大厅里的年轻人,不管是自由派还是马克思主义革命派,都能从报告中听到许多他们喜爱的口号。

报告结束时,全场鼓掌。大家对亨德里克诚笃的艺术政治意志表示信服。翌日,各报的详细评论也证实了这点。

亨德里克早已盼望着来自媒体的这类赞美的评论。“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可以行动了。”他蛮有把握地说,和乌尔里希斯交换了一下默契的目光。革命戏第一场排练定下来了。目前开排的当然不会是去年挑选的那个内容激进的剧本。出于策略上的考虑,亨德里克最后选定了一个战争悲剧。这是三幕剧,描写德国某大城市一九一七年的贫困生活。社会主义思想并不明显。相反,总的倾向是和平主义。巴尔巴拉为该剧设计了布景:后院内一间阴暗的屋子,一条灰蒙蒙的小巷,小巷内,人们在排队购买面包。乌尔里希斯和赫尔茨费尔德夫人分别扮演男女主角。

导演亨德里克在第一次排练时劲头十足,赫尔茨费尔德夫人扮演受尽苦难的母亲,在第三幕末尾需要大声疾呼控诉,亨德里克用压抑而朴素的感情朗诵了这段台词,乌尔里希斯听了感动得偷偷抹眼泪,甚至连巴尔巴拉也深受感动。但到了第二次排练时,亨德里克神经亢奋,声音嘶哑。第三次排练时,他是跛足前来参加的。他诉苦说,右膝突然僵硬得动弹不得。第四次排练时,他脸色灰白,凶恶得使大家害怕。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因就是:他情绪恶劣。他骂赫尔茨费尔德夫人是“蠢驴”,威胁要永远开除幕后提词的埃福伊。

“您在破坏我们的事业,”他呵斥她,“也许您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许米克拉斯先生的同党给了您任务!但是我们将阻止你们的阴谋得逞。我向您,向您的那位米克拉斯先生,向道貌岸然的克努尔先生,向你们这帮狐群狗党提出警告!”埃福伊痛苦地哭泣,一再申诉自己纯属无辜,但无济于事。

这次排练给在场的各位留下了极其恶劣的印象。排练结束后,亨德里克得了黄疸病,卧床不起,有两周不能到剧院上班。乌尔里希斯、博内蒂和米克拉斯分担了他的角色。他病愈后重新露面时,还一直萎靡不振。他那宝石般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淡黄色。于是,革命剧院开张一事被无限期推迟。医生明确表示亨德里克先生除做日常必要的工作以外,不得参加任何其他活动。

在艺术剧院里,至少有一个人对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由衷地幸灾乐祸:米克拉斯。他笑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胜利了。他在汉艺餐厅大声说,他早知道所谓革命剧院的全部把戏就是个精心策划的大骗局。连赫尔茨费尔德夫人谴责的目光,也不能阻止他反复说这句话。革命剧院的失败给他带来莫大的快乐,他那桀骜不驯的脸高兴得都发亮了。他整天乐呵呵的,吹口哨,哼歌曲,面颊上的黑洞也消失了,他也不咳嗽了,还邀请埃福伊去喝杜松子酒,这对他来说是破天荒的。那个善良的女人说:“孩子,孩子,你今天真是喜出望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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