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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总帅完颜宗翰下令撤兵。战事虽然暂时结束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金军元气未伤,而且得了大量的财宝,还认清了大宋的软弱可欺,随时都可能再度南下。到那个时候,恐怕太原城就不一定守得住了。此时的丁川因为战功积累,已经从一个小小的上军升到了昭武校尉,属于正六品上,相当于今天的团级干部。经历了一年来战场厮杀和苦守太原的嗜血鏖战,整天在刀枪里边出生入死,丁川也成长了很多。他因为战功卓越、作战英勇,很受上峰的赏识,被留在太原督防。
这天丁川正在城里演练部下,突然接到东京汴梁殿帅府的急诏,他很惊讶,赶等接了诏令,可是更奇怪了,这诏令里没说什么事,就说大帅特命昭武校尉丁川,速回东京听令,有重任委派,即刻出发不得耽搁。丁川一琢磨,如今的这位汴梁城殿帅跟我并不相熟啊!当年自己刚刚投军的时候,汴梁城殿帅是名将种师道,跟丁家颇有渊源,丁川也受了人家不少照顾。可现如今前线战事紧张,听说种帅早已经北调京冀河北制置使了,也在前线打仗抗金。不知如今何人做这汴梁殿帅之位。他私底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如今坐镇汴梁城殿帅府的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蹴鞠帅高俅。丁川可知道这个人,臭名昭著的六贼之一呀!丁川心里说:他调我干吗呀,现在前线战事紧要,已经有动向表明金兵近日又会大举南下。这个时候调我回东京,这不要命吗!
丁川实在不放心离开,可是军令如山,自己也不能不听,只能禀明上峰,副帅王勋亲自相送。丁川也没带亲兵,就自己一个人领了军令骑快马连夜赶往汴梁城,一路快马加鞭来到汴梁北门外五里地。丁川远远就看见前边儿站着一伙子人,为首一个人远远看见丁川,就迎上前来。
这人说:“哎!是丁校尉吗?丁校尉且请下马,我们是殿帅府的,特奉大帅之令在此恭候校尉!”
丁川勒马停蹄坐在马上一看,这伙子人足有十来号,穿着都是殿帅府的府兵,为首喊自己这个人看样子是个小头目。丁川就跳下马来冲这位拱手施礼。
丁川说:“在下正是丁川,不知这位总爷您贵姓啊?”
这人说:“不敢当您这贵字儿,丁校尉,小的是殿帅府的护卫副总领,我姓秦。”说着话就伸手从腰里边儿把腰牌拿出来,同时把诏令递给丁川。
秦副总领说:“校尉大人您过目。奉大帅所差在这儿恭候您多时了。大帅吩咐了,见到您直接把您请到府中有要事相商。请您上轿吧!”
秦副总领说着话伸手往后一指。
丁川一看,他身后有一乘四人抬的小轿,旁边四个轿夫,冲着丁川恭恭敬敬作了个揖。丁川认得他这个腰牌是殿帅府的腰牌不假,自己当初见过。再看这诏令写得跟这位说的一样,让丁川坐轿进东京来殿帅府报到。
丁川说:“哦,秦总领。既然如此,丁某多谢大帅恩典。只是丁某人一介武夫,骑惯了马了,坐轿我看就免了吧!我随你们即刻去见大帅就是。”
丁川冲着秦副总领一拱手,说着话转身要上马。就看这姓秦的一伸手,把丁川那马缰绳拉住了。
秦副总领说:“丁校尉,您可别为难小的,大帅的吩咐,我们就是照办。您放心,兄弟们帮您把马照顾好,您只管上轿。咱可别误了大帅的大事!来请丁校尉上轿!”
丁川一看既然人家都说了,也别非得骑马了,就把缰绳交给这人,自个儿钻到轿子里去了。外边喊了一声:“校尉大人,您坐稳了。起轿!”丁川坐在轿子里边儿让这帮人抬着,心里奇怪,这位殿帅高俅这么急找我,到底什么事啊?我虽然没跟他打过交道,可听说这人名声不怎么样,只能见机行事了。他坐在轿子里掀轿帘往外看时,轿子已经进汴梁城了。
轿夫走得还挺快,不一会儿的工夫丁川就觉得轿子落地了。外边儿喊了一声:“到地方了,丁校尉,大帅有请!”丁川探身出来一看可傻了。怎么这轿子把自个儿抬这儿来了?他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大屋子里,好像是衙门的大堂。这堂上还挂着块儿匾,上面写四个大字“明镜高悬”,大堂四周关门闭户,每个角落都站着人,站了足有几十名差役,一个个儿全都弓上弦、刀出鞘,横眉怒目瞧着自个儿。再看那姓秦的殿帅府副总领,也站在人群当中,手里边拿着一口朴刀。大堂上坐着一位官员,一看丁川下轿了,这官员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
官员说:“来人可是丁川?”
丁川一瞧这个人有点眼熟,可想不起是谁来了。再一瞧这个阵势,他可有点儿发蒙。这怎么回事?
丁川说:“这位官长,在下正是丁川。不知大人您是何人啊?我奉殿帅之命回京,怎么把我带到此地啊?我说秦总领,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姓秦的根本没理丁川,反倒是堂上穿官服的这位大人袍袖一挥,打断了丁川的话。
官员说:“好大胆的丁川!身犯大罪还敢与本府如此说话!来呀,给我绑了!”
两旁差人如狼似虎往上一闯就要绑丁川,眼瞅着这铁锁链子奔丁川脖子就套过来了。丁川双膀一晃,离得最近的这两人突然平着就飞出去了。这招有个名字叫“卧虎翻”!他可没使劲儿,因为他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不想伤人命。
丁川说:“慢着!到底怎么回事?”
就看这当官的指着丁川,有点气急败坏了。官员说:“罪犯丁川,见了本府居然不伏法认罪,还敢伤人!在这开封府大堂之上,也能凌辱行凶!本官乃开封府府尹蔡少!奉命捉拿你这杀人埋尸的恶贼!”
丁川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杀人埋尸是说我吗?可一听蔡少这个名字,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姓蔡叫蔡少,当初是汴梁城的一个官员,大哥丁天还在的时候跟这个人有过一面之识。当时丁川正好也在,记得他好像还是少府监的一个主顾,跟自个儿家开的一些买卖有些往来,经常采办什么东西,要去送礼走门子。没想到现在这个人,已经成了东京汴梁开封府的府尹了。丁川知道他的出身,这蔡少在大宋官场没什么根基,但这个人有心眼儿。就因为他姓蔡,借着这个姓拼命攀交当朝太师蔡京父子,非说自己跟蔡太师同族,恨不得给人家当干孙子,抱粗腿捧臭脚,迎风接屁,溜须拍马,这么一步一步往上爬,居然当上开封府的府尹了。丁川自个儿顶看不起这类人,所以跟这蔡少并没有什么交往。
丁川说:“慢着,蔡大人,我丁川堂堂军中校尉,征战边关,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九死一生,并没有做过半分对不起朝廷的事。何况我是有品级的武官,要治罪也得叫大理寺拿问,开封府是掌管城内公案的,跟我可八竿子打不着,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蔡少说:“丁川,是不是有误会咱们堂上说。可你今天要拒捕殴差,本官就能治你的罪!你乖乖服绑,本官我也是上指下派,先给你带上朝廷的王法,有什么委屈咱们大堂上说。你别为难我!”